和王淡淡道：“我看這舞不跳也罷，如許就不會引發彆人重視！為太後賀壽，也不是隻要歌舞才作數，皇妹不是也要獻舞麼，不如讓涵兒幫你配樂。”
清風捲起梨花瓣漫天飛舞，琴聲悠悠飄蕩，楚嶽涵雙手支頷，神思被樂聲牽擾，一時如見春潮拍岸，一時如聞江城花落，一時好似鳳凰臨台，一時又好似青鳥飛鳴。
一刻鐘後，清淨的梨園當中。
白潁川腦中一聲轟鳴，禁不住滿身狠狠一顫，月柔心間一窒，幾近昏迷。
烏黑的梨花飄落在她發上，又順著髮絲滑落下來，打在指尖，耳邊又聽和王降落的聲音道：“無妨閉上眼睛，甚麼也不想。”
月柔麵色忽變凝重，目光在二人麵上輪番流轉，緩緩道：“和王哥哥精通樂律，倒無妨讓他點撥你兩日，必然成的！”
太後自知他奇在那邊，笑問崔琦道：“太傅，我這孫兒可還好？”
和王接連被她撞了兩次，無法地用手摸了摸她的頭。
月柔用力搖了點頭，咬牙哭泣，雖不言，卻較著在違逆皇後。
楚嶽涵默想半晌，卻也不知為何！
玉笛自唇邊滑下，和王微微一笑，自梨花台下款步而下，朗聲道：“皇祖母，孫兒來晚了，請你恕罪！”說著已獨自到了太後禦座前跪地施禮。
傍晚時，二人以瑤琴和玉笛合奏了這一曲，楚嶽涵猜想此番定能過關，見和王麵色凝重，不由起家走上前問道：“殿下，如何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樣？”
舞榭上月柔嬌柔的雙臂輕張，秀頷微揚，飄雪般的玉梨花瓣點落眼眸，舞袖長綾還是卷著輕浮的花幕在周身悠悠飛揚，久而不止。
太後瞧了他好久才轉回神思，笑道：“你吹笛給皇祖母聽，皇祖母喜好的很，快起來吧！”
月柔雙眸凝著他，緩緩道：“《廣袖長陵舞》！”
和王殿下竟然毫無風采地還嘴，“你還是饒了東南枝吧，那得有多丟臉——”
和王昂首笑道：“你來嚐嚐？”
和王目中頗露迷惑之色，卻未幾言，點頭道：“好！隻是不知皇妹所獻乃是何舞？”
霍然間想起方纔的一曲《廣袖長陵舞》，雙眸朝舞榭之上望去，隻見一群下拜的緋衣舞姬中心，一黃衣少女亭亭玉立，花容月貌，鮮豔絕倫，不由淺笑道：“是月柔麼？快過來！”說著招了招手。
禦宴金樽酒冷，太後看著舞榭上那少女飄蕩的廣帶，耳聞玉笛濁音，心神已飄去了很遠。
“對不起……”又是一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