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駙馬公主翻臉,實在長公主也冇如何著婆家,她是公主,無涉政務,就是想宰了駙馬,也不能親身拿刀去砍。

鄭國公少夫人還特地到親王府走了一趟,探聽外甥女都帶哪些東西,她也還是給閨女清算一份。

不但不念及徐鄭兩家多年姻親,更是將太後孃孃的恩德忘的一乾二淨。

等喂太小馬,長公主叮嚀小冰騎上小馬,繞著小校場跑了一圈。

徐公府這事,鄭國公少夫人就不好多說了。

榮烺說,“騎的可太好了。小冰姐,你跟我說說唄,這騎馬有冇有甚麼訣竅。”

鄭國公府當然顯赫,到底是民爵,不好搶宗室風頭。

順柔長公主一笑,不睬她這得便宜還賣乖的樣兒。

“你想去儘管去。”鄭氏看大嫂麵露躊躇,遂安撫大嫂,“嫂子你放心吧。長公主向來都是一碼歸一碼,她跟駙馬的事,再如何也不會遷怒你這兒來。”

能不蕉萃麼。

“好。都好。就是唸叨你,說你好些天冇疇昔了。”

“是啊。聽皇後說,已經在打掃瑤華宮了。”

現在徐國公病故。

“是我內心,覺著我孃家愧對公主。”

鄭太後曉得此事也冇說甚麼,叮囑榮烺一句,“小冰是你姑媽敬愛的侍女,你莫將她與平常宮人一樣對待。”

“外務司送來的,都是練習好的。馬很乖的,來,小冰,摸摸馬的脖子。”長公主叮嚀身邊一名十來歲少女。

“這麼聽著,想來長公主此次回帝都表情不錯,那甚麼時候我去給長公主存候。”

宮人自外務司女差人那邊接了裝著胡蘿蔔的竹籃,捧至榮烺跟前,讓她挑。榮烺挑了根最水靈最都雅的,去喂另一匹玄色小馬。

瑤華宮原是順柔長公主未出嫁時的所居宮殿,不過,厥後順柔長公主掌摑駙馬,被世祖天子怒斥,還減了她的湯沐。為此,順柔長公主足有三年未再進宮,厥後即便今上規複順柔給長公主的湯沐犒賞,順柔長公主也再未過夜宮中。

“當然了。小冰打小就跟在我身邊,騎馬打獵都是一把妙手。”

鄭氏笑,“誰還能委曲了我。母親放心吧,我這裡儘好的。阿玥眼瞅就要進宮,我這內心,又歡樂又有點捨不得。”

“這不冇空麼。”鄭國公少夫人佯作感喟,“國公爺新領內閣諸事,母親都說,十天裡有八天見不著的。早上半夜起,早晨五更睡。太爺在時就留下的家規,誤甚麼都不能誤朝政。剩下的我家那口兒,與二弟一併去江南了,還冇返來。三弟外任,又不在帝都。底下小一輩的,都在讀書,還冇到頂門立戶的年紀。我又是女流,母親上年紀,老太太更不必說,哪敢跟老輩人說這些事,聽了就要悲傷落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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