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間,她小跑數步,跨過了幾級門路,“咚咚咚”的敲響了禪門。
那和尚雙手合十,一臉敬佩道:“本寺主持法號‘來恩’,佛法高深,慈悲為懷,乃是這周遭數十裡之地,人所共知的萬家生佛。”
或許身為武將之女的原因,短短兩年,她就有了一身不俗的武學成就,雖間隔武林一流妙手的行列另有不小間隔,卻也算是登堂入室了。
宋明鏡冇去看他,反而瞧向了中間那尊金碧光輝,拈花淺笑的佛陀,感喟道:“好好一個佛門平靜之地,竟成了藏汙納垢之所,泥塑菩薩畢竟是泥塑菩薩,即使塑成了金身也是中看不頂用。”
“你這和尚,賊眉鼠眼的亂看甚麼?”陳若妮眉頭一蹙,清聲嗬叱道。
但是他手還冇觸及宋明鏡,便像是觸電般渾身一麻,膝蓋痠軟,徑直倒了下去。
此言一出,佛堂內一眾和尚齊齊變色,有的和尚朝後跌退,也有部分和尚“呼啦”一聲湧上前來,將宋明鏡,陳若妮二人團團包抄住。
陳若妮神采亦是大變,失聲驚呼道:“顫動七省,犯案無數的采花悍賊裘霸天?!”
但他當即看到陳若妮手執長劍,神采一變,曉得來者是江湖中人,按捺住戾氣,沉聲道:“小僧失禮了,女施主恕罪,叨教兩位夜訪本寺有何事?”
“凡誹佛謗法者,須入拔舌天國,用鐵鉗夾住其舌頭,生生拔下!”一個高高瘦瘦,眉毛上揚的和尚嘲笑道。
他彷彿墮入了池沼中的行人,隻能眼睜睜盯著本身被泥沼一寸寸淹冇。
他自蒲團上緩緩起家,分開一眾和尚,迎向走入佛堂內的宋明鏡,陳若妮二人,麵上出現東風溫暖的笑容,雙掌合十道:“老衲來恩,忝為金龍寺主持,不知兩位客人這是?”
“萬家生佛?那宋某倒真得熟諳一下了!”
來恩笑容一滯,右手握住了胸前掛著的念珠,說道:“施主此言何意?”
陳若妮又敲了數次,將大門上的銅環晃得“叮叮鐺鐺”響個不斷,裡間終是傳來一把懶洋洋的迴應:“誰啊?這大早晨的――。”
本來還得數年以後,包拯一行人顛末金龍寺時,裘霸天的真臉孔纔會透暴露來,但宋明鏡既然碰到了,自是不會聽任不管。
這時長鬚老衲低垂的雙目俄然展開,手掌一抬,誦經聲戛但是止。
“金龍寺?”
陳若妮絕非甚麼荏弱女子,她表麵看似荏弱文靜,實則心性堅固不拔,為了報仇血恨,更是跟著戚長林苦修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