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九陰碎碎念著,俄然停頓了下,暴露個恍然的神采:“老頭,本君這般患得患失,失魂落魄的模樣,莫不是病了?”

身後的紅娘湊上來,手中固執個木牌:“師父師父,巫祖爺爺的牌子找著啦,您看看,此人竟然還是個凡人呢……”

還能找到比您更標準的紅鸞心動麼!

燭九陰嘟囔著,似不歡暢再聽,加快了腳下的法度,直到那懶懶惰散的腳步聲傳遠了……站在原地的月下白叟才直起腰,月老長歎一口氣。

“豈知本日她回過味來,一句‘你可不就是不要臉’將寡人轟了出來――嗨呀,好氣,若真是也就罷了,那衣服當真不是寡人偷的啊!寡人憑甚麼受這般冤枉氣!這會兒便籌辦去找二郎真君管他借哮天犬一用。細心聞聞那衣服上究竟沾過何人氣味,將之揪出,五雷轟頂,也好還寡人一個――唉,燭龍,你這混龍,怎說好好的又站起來了?”

“人神二界,雖諸多連累,然為凡人之事,大人還是……”

單手撐著下巴,燭九陰坐在那陳腐的石盤前,手裡捏著枚玄色棋子要下不下――

“另有人能比您禍害萬年長的麼?”

“你這老頭。就不能說些好聽的……”

“天公老子喲,您這又是如何啦?”

“賤內猛如虎,愁啊。”玉帝昂首一看來人,頓時頭更疼了,“你這混龍,怎跑上界來了?該不會又去找哪位卿家的費事了吧?”

全部天庭那個不知燭九陰是個不學無術的老地痞地痞……

您難過不難過與老仙何乾?月老儘管三界姻緣次序,不包辦婚姻給愛情中的人們排憂解難啊!

“現在惦記了。”燭九陰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約莫是老了吧,今後入土為安,也好有小我每逢腐敗燒個紙錢……”

那眼下這是――

”甚麼事啊,讓娘娘這般一來二去翻不了篇。”

“真的很難過。”

粉色雲霧從樹梢飄過,樹上粉色花朵飄散落下,幾近要將腳下的青石路袒護去了……木架上的木牌晃閒逛悠,唯獨兩個孤零零的掛在架子的兩段,木牌上的斷了的紅線隨風飄搖――

總比一哭二鬨三吊頸好。

“咦呀,還不就為了前些日子俄然不知蹤跡的九露浣月衣麼!”

“大人。”

燭九陰喝著酒,聽玉帝抱怨,心想還好我們那還冇到這般撒潑打滾不講理的程度,固然是擺著個臭臉吧――

“呔,開口,寡人千萬要不起你這般的駙馬半子,千萬彆惦記寡人的那些個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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