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殤帝,帝子殤!元陽滿城皆風雨,顛覆新舊假或真!”
二人將書放好,熄了書房的燈,便並排著回房去。
“大寧的長公主書房,卻放著大延的史記。”按理說,不管這新朝廷是如何來的,總會帶著對前朝的忌諱。何況這新朝方十六年,前朝的史記應當還未重新清算出來。連聿順手便去拿了一本,翻了翻。
“是。駙馬爺從晚膳之掉隊了書房,再到公主返來,現已將近兩個時候,還未見踏出版房門口半步呢。”藍兒笑道。
“子桑氏,的確是很了不起。”柏傾冉笑了,按下她籌辦拿起的延史。“你是籌算今晚在書房看一夜嗎?現已不早,還是歸去安息吧。”
本覺得麵前已經熟睡的人俄然收回的一句輕問,嚇得連聿愣了一下。
回過甚去,看了看那十幾年呆在身邊的mm,也是感慨。這個mm彷彿從平生下來便表示著與彆人分歧的天賦予氣質,文學絕對不落,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妙手,特彆是她那一箭封喉的箭射之術。
隻不過另有還是一樣的一點,便是每晚入眠之時,仍舊隻是連聿緊緊擁著柏傾冉,直到次日天亮。柏傾冉有過迷惑,但冇有再想。畢竟這些事,還早吧。
回看一下這桌麵之上,擺的都是那散落四周的大延史冊、除此無他。
夜裡。
“…大延順和四十八年,元陽國日。明王揚癲狂作,先儘斬妻兒,後以毒酒殺順和帝及太子統;延重臣柏道成出兵彈壓,製伏明王。彼時,東宮走水,致先帝兒嗣儘殤;重臣柏道成適應眾議,接位為帝。
“阿爹,如何了?”
“臣是奉了皇上之命,為公主殿下送來新婚賀禮的。”顏方容垂垂低下了眼色,因為柏傾冉的冷酷而感到失落。
“嗯。”連聿笑了笑,跟著柏傾冉的腳步走進府中。
連信也是瞭解。
偶然間一瞟,卻看到書架一角上整整齊齊地疊著十數本暗黃色裝幀的書目,冊本的正麵明淨地寫著:大延史冊。
柏傾冉悄悄地笑了。
“費事顏大人走的這一趟了。”柏傾冉並冇有任何挽留之意,轉過甚,看向連聿時則是換了一副態度:“聿,出來吧。”
書房連連地擺下了四大排書架,大大小小的冊本滿鐺鐺地如同塞滿了三麵牆壁。書架跟前又置放了軟榻一張,茶幾一座,長桌木椅,狼毫墨硯。咋一看,倒像是官宦人家裡即將赴考的少爺書房了。連聿再看那牆上書畫,竟都是公主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