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
“皇上!使不得!使不得!”
“哈哈哈,甚好。”子桑聿端起桌上的桂花釀,也向他回敬:“承盛兒所言。不過來日初創大延亂世,也需求盛兒的幫手纔會更加好。”
子桑聿僅是淡笑點頭,不複多言。
座下韶衝的八歲孩兒,倒也機警。
“外祖父客氣了,實在是有聿兒的心。”子桑聿規矩回笑,“本日家宴,因為幼兒不適,未曾帶妻兒同往,望外祖父不要介懷。他日有空,再讓外祖父見見睿兒楠兒纔好。”
“外祖父…”
“這麼多年了,一向覺得這一份禮品隻能放在櫃底、不承想,箏兒的骨肉還在人間,這一份禮品也有了送出去的機遇…”
龍輦跟前,還是是連忠。
映入視線的,是掛滿了書房的書畫、畫作有山川風景,也有鳥花魚蟲,更有人物畫像。子桑聿情不自禁地朝著畫像走近,發明這些畫上不管哪一幅像,都隻是同一個男人和同一個女子,穿著華貴,五官精美,描畫得非常到位。而那男人…
世人在後院走了一圈,便回到正廳歇息閒談。中午剛到,後邊廚子便來人差話說午膳已備好,請皇上退席。
坐落在京都繁華處的韶府,近幾日鄰近街道又是封路又是張燈結綵的,甚為昌大。路過的百姓都不由獵奇,探聽過了才曉得,過幾日玄月初九重陽節,當今皇上子桑聿將會到那韶府作客、這論起來,韶家人倒是皇上最後的親人了。
韶知遠也笑了。
“盛兒敬皇上一杯酒,願皇上事事順心,初創大延亂世。”
子桑聿走上前來,便是向他一跪。
“皇上請上座。”
“哈哈哈,孃舅嘉獎了,小孩子受不得。”子桑聿雖知不必然是貳心中所想,不過還是歡暢。
“皇上貴為天子,任何人都該行膜拜之禮。”子桑聿和韶家幾人在這門口酬酢了幾句,便進了門去。進門以後,另又接管了韶家女眷的參拜,這才散了那帝王典禮場麵,褪了龍袍話家常。
韶知遠點點頭,那雙皺巴巴的手往懷裡探了探,拿出來一塊玉。“當年箏兒懷了你,我本想送一份禮品。這塊玉,是當時廟裡熟諳一名大師,特地開了光所贈,料子不錯,也有保安然的感化。”韶知遠的手指一向摩拭著玉,抿了抿乾癟的嘴唇,應是不安。
身邊人皆是笑了,有至心實意的,也是伴同擁戴的。
“皇上貴為一國之君,天下那裡風景不見得。韶府這點冰山一角,實在是班門弄斧了。”韶衝倒是一向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