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寧安統十七年,四月十五。
子桑聿雖是皇裔,不過現在戰事一觸即發,還是不要多做勞民傷財一事,故而統統的餬口起居是在海固王府內定下。這日,海固王公孫政點了幾名部下能將,一同到了這王府內的議事廳和子桑聿商討戰事。
“給我大延後輩兵!――上酒!”
口上固然說得雲淡風輕,公孫政未曾發覺,但是為人臣子多年的連複倒是聽出了子桑聿話裡的意味,趕緊回嘴:“殿下曲解了,陸先生並不是幫著反賊,而是從了太子的一計欲擒故縱來製約柏家。”
子桑聿俄然高呼一聲,讓統統人都為之一振。
而,還未等公孫政等人說話,子桑聿便先一步在祖廟正堂跪了下來。
子桑聿先是迷惑了一下、後又見世人彷彿神采不對,輕問:“陸先生…但是柏道成身邊的寵臣國師,陸見哲?”
“哎,你這丫頭。”柏傾冉無法地笑了笑,這就拿過碟子裡的一味糕點來,“呐,我先吃一塊給你看著,你但是放心了?”
“殿下,這是我部下幾名悍將,皆是有潛力之人。”公孫政指著幾個而立之年的男人向子桑聿引見:“這是顧樘,我的親信,也是海固軍的副將。”
而這一句話,彷彿也在應征著今後的景象。
那一刻,震驚民氣。
這一句話,彷彿又是雙關之意。
父皇,你看到了嗎。
承運城海固王府。
本日,公孫政按著子桑聿的發起,調集了全軍各隊的隊長共一萬五千人代表全軍四十五萬軍士前來祖廟這邊誓師。這頭,各隊長軍士纔在祖廟跟前調集好,子桑聿便命令叫了一隊人去酒窖起酒,犒賞眾軍士。
子桑聿走出了祖廟,看著以下一萬多人。
“你拿這事問我,我又問誰去?”公孫政不由有些惱火。一輩子行軍兵戈慣了,做人直來直往也是慣了,那裡就會跟這帝王權謀鑽空子啊?現下還是連複提示著,皇孫是在為了明揚變的事情作懺悔借酒,給先人曉得,也是給天下人看的。
“自古以來,這承運酒便是我大延後輩兵的開陣酒釀,”子桑聿端著酒,大聲喊著:“十七年前,我子桑家因這承運酒錯失國運,丟了天下,落了百姓不堪重負的十七年!明天,我子桑聿仍舊端著承運酒敬眾軍士一回,隻但願這疆場之上,戰無不堪,攻無不取,橫掃國土,天下一統!”
自旬日前,子桑聿在祖廟正名一事,便以江為界,正式與江北的大寧地盤兵戎相見。柏道成調遣了十萬江洲兵馬重兵鎮守第一防地――洛關城,後又下詔從西北抽派十二萬兵士回到中原,五萬將守皇城,七萬散於各大緊急關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