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嬌隻將那鏡子往喜鵲的手中一塞,叮嚀道:“把這個東西送給楊公子吧。”
陶來喜聽到這裡,隻擰眉道:“大蜜斯,這田租是一層事情,隻是這六百多的壯勞力如果走了,來年這田裡的活隻怕也來不及做,到時候產量又要降,稅銀如果不減,朝廷那邊又不好交代。”
謝玉嬌這會兒正喝飯後茶呢,冷不丁被徐蕙如這麼來一句,隻驚得噴了一地的茶水,臉上帶著幾分難堪的笑道:“你如何想到這裡去了,如何能夠呢?”
“謝夫人放心,我如果人在金陵,必然還是要來叨饒幾日的,謝家廚子的技術,也充足我念想的。”
這劉福根一個“親”自還冇說出口,隻聽周天昊道:“少羅嗦,萬一我死了呢?你隻奉告她一聲,讓她曉得就是。”
喜鵲幫她梳好了頭,拿著鏡子照了照前麵的頭髮,隻開口道:“前兩日劉二管家把新打的鏡子給送返來了,果然跟本來那一塊一模一樣,現在倒是有兩麵鏡子了。”
劉福根見謝玉嬌滿麵笑容,隻又開口道:“康大人說了,現在朝廷隻下了募兵的文書,可如果募兵招不到人,到時候就要強迫征兵了,真到了那可時候,可就不像現在如許簡樸了,到時候冇準還會生出亂子來。”
周天昊這時候正要拜彆,聞聲有人喊他,回身見是謝玉嬌身邊的丫環,便笑著回身道:“喜鵲女人有何叮嚀。”
喜鵲走上前來,將手裡的匣子遞給周天昊道:“楊公子,這是我們女人讓奴婢帶給你的。”
“你看我像是在扯謊話嗎?”謝玉嬌隻扭頭看著徐蕙如,持續道:“如果冇有朝宗,也許我會為了謝家的子嗣勉強招個上門半子,可現在既然有了朝宗,這一道桎梏也就消弭了,我為甚麼不能為了本身更好的活著呢?你前兩日還為我不平,現在如何反倒不支撐我了?”
謝玉嬌明白劉福根的意義,戰役帶來最大的傷害實在就是擾亂了出產,如果百姓們流浪失所,謝家就算有再多的六合,冇個產出,那也不過就是一片荒地,到不如趁著現在南邊還算安然,好好辦理一番,隻要先把老百姓穩住,兵戈的事情,也隻能交給朝廷了。
徐禹行見謝玉嬌這麼說,這纔給劉福根使了個眼色,讓他開口道:“大蜜斯,康大人說,我們謝家是江寧縣的大戶,以是這一千人的新兵中間,得有六七百都是我們家的耕戶。且朝廷給了新兵的優惠政策,是一人蔘軍,百口免稅,可那些人都是我們家耕戶,家裡壓根冇有地盤,常日裡租子也是交給我們,也就冇有了免稅這一說,如許一來,壓根就冇有人情願去從戎的,這文書發下來五天了,到現在連問的人都冇有一個,這可如何辦纔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