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徐氏還是陪著謝玉嬌和徐蕙如在繡樓用膳。徐氏一有點苦衷,就全擺在臉上,謝玉嬌瞧著她那模樣,就曉得她還是感覺對周天昊過意不去,內心頭正自責呢!
謝玉嬌倒是冇想到陶來喜會想到這些,雖說有些事理,到底杞人憂天了一些,隻笑著道:“自古都是報酬財死,鳥為食亡的,這五兩銀子也算不很多,不過就是謝家的一點情意罷了,就當是他們的孩子從了武,我給他們加添的勞力銀子。朝廷一份銀子都不給,就想讓百姓為他賣力,如何能夠呢?說句實話,老百姓纔不在乎誰當天子呢!在乎的不過就是那些當官的,就連我也是不在乎的,可又想著,韃子畢竟是外邦人,到時候來個燒殺劫掠的,我們也是死路一條,不如就安放心心的投奔了朝廷,也好保得一時的安然。”
本來周天昊走了以後,並冇有頓時分開江寧,而是去了一趟青龍寨,和蕭老邁見了一麵。蕭老邁那一行人都是北邊逃過來的災黎,對韃子天然恨之入骨,恨不得頓時能將韃子趕出大雍,故而周天昊不過幾句話工夫,就招募了一群人,隻叮囑蕭老邁,等謝家傳了朝廷的號令開端募兵的時候,就來報導。
康廣壽更是顧不得身上的重孝,開端一到處的馳驅,北邊的烽火越演越烈,到像是就要燒過來一樣。徐禹行收了嶽家的來信,隻說一個月前和韃子兩戰都輸了,一向在火線領戰的恭王也身負重傷,不得不回京養傷。現在都城裡頭,已經生出了主戰和主和兩個派係,明麵上看著彷彿仍舊風平浪靜的都城,實際上早已經波瀾暗湧了。
謝玉嬌歎著氣點頭,不得不承認平平安閒的日子會讓人懶惰:“我們這邊冇打過來,大師夥安居樂業的,誰也不想去外頭冒死,便是有幾個熱血沸騰的年青小夥子,凡是回家一籌議,也都冇了訊息了,要真如許下去,這六七百人,我可真是變不出來了。”
謝玉嬌當然曉得徐氏會悲傷,隻是到了阿誰時候,謝家或許再也冇有讓她能留下的來由了,到時候如果直言不諱說出本身的來處,想必徐氏也會看在她這些年經心極力的份上,放她分開的吧。
謝玉嬌隻將那鏡子往喜鵲的手中一塞,叮嚀道:“把這個東西送給楊公子吧。”
謝玉嬌見徐氏還是是愁眉苦臉的,也冇有了體例,幸虧這時候張媽媽過來,說是朝宗吃了奶,正想著要母親抱抱,這會兒有點鬨覺,以是請了徐氏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