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昊甩開手腕上的麻繩,悄悄揉了揉被麻繩勒過的處所,回身對蕭老邁道:“多謝!”
朝廷固然規定各縣安設災黎,可現在大師都自生難保,那裡有人情願給他們這一大群的人一個安生之所呢?他們一起從北邊乞討到了南邊,最後在秣陵縣安設了下來,本來覺得能夠有一棲之地,可本地的地主們,卻還是不肯給他們一塊地,一片山,哪怕是一口吃的。
“我們……我們為甚麼要聽你的?”人群中有人質疑道。
當然……最首要的一點,那就是治好蕭夫人的眼睛。
那細瘦男人見眾情麵感衝動,隻開口道:“他就是一個騙子,我們不要信賴他,等謝家的銀子到手了,我們就有錢買地了!到時候就不必窩在這窮山僻壤了!兄弟們,帶他們走。”
蕭老邁見那細瘦的男人要走,隻俄然抬腿踢在他腰間的刀柄上,那刀從細瘦男人的腰上飛出來,周天昊一個回身,在身後接住了刀柄,用力一壓,幾根麻繩一應落地。
“你不會是騙我們的吧?”世人異口同聲問道。
世人之前都是農戶男人,那裡見過如許的技藝,隻都被剛纔共同完美的一幕給驚呆了。周天昊一刀劈開蕭垂熟行腕上的麻繩,將短刀丟到他的手中,扯開身上早已經七零八落的衣裳,暴露胸口幾塊緊實有力的肌肉和幾處粉色疤痕的傷口。
那邊更有人看著周天昊這一身傷,獵奇問道:“小將軍,為甚麼你的箭傷在背麵,是不是你逃竄的時候被射到了?”
這題目就問得比較難堪了……周天昊隻清了清嗓子,笑道:“真在疆場上,哪會有處所讓你跑的?都射成刺蝟了,我運氣好,胸口帶著一麵護心鏡,以是就逃過了一劫!”周天昊說到這裡,倒是想起來了,他的鏡子被蕭老邁給拿走了。
那人話還冇說完,外頭幾個年青小夥子已經有些群情激憤,隻聽那細瘦男人道:“明天就是因為蕭老邁一時心軟,才放走了謝夫人,不然十萬兩的雪花銀,我們今兒就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