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閒談了,外頭紫燕出去回話,說是劉二管家和幾個婆子已經把堆棧那邊的一百件棉衣料子給拖了返來,來問女人的話,這些東西都如何安排。
謝玉嬌聞言,隻站起來,一改方纔撒嬌的模樣,隻叮嚀道:“直接交給外院管賬房的孔先生,讓他把數量盤點一下,說待會兒有人會去處他領料子,冇人取了多少件衣服的料子,都讓他記下就成。然後把家裡會針線女紅的下人都喊到這兒來,我同一叮嚀下去。”
徐氏見謝玉嬌這麼說,內心固然感激,麵上卻還隻假裝活力,一小我□□臉,必然一小我得唱白臉。
“嬌嬌,你如何跟你姑媽說話呢,這些話也是你一個女人家能說出口的?你才管了幾天家世,如何就浮滑了起來,叫人聽了不像話!”
老姨奶奶聽了這話,愣了半晌,隨即道:“大戶人家三妻四妾的,那也是常事兒,你過門六七年了,也冇生下個兒子,這能怪誰?”
大姑奶奶忍辱負重的又熬了兩年,果然又懷上了,一朝臨蓐又是個閨女,這下蔣家人就又開端發作了起來了。謝老爺心疼本身妹子,又曉得那姓蔣的見錢眼開,就讓他寫了個包管書,隻要他不納妾,欠謝家的銀子就不消還了。
謝玉嬌便垂眸想了半晌,開口道:“姑媽,老姨奶奶如本年紀大了,做事情不免有些顛三倒四的,前幾年為了方姨娘進府就鬨過一回了,現在好些年疇昔了,現在父親去了,方姨娘也說著要出府去,可見她當時就不是心甘甘心要出去的。有些話,我這個做長輩的不好說出口,姑媽如果便利,好歹跟老姨奶奶說一聲,她這個年紀,生是謝家的人,死也是謝家的鬼了,我們安放心心的奉養她保養天年,她還想圖些啥呢?我倒是想不明白了。”
謝玉嬌聽了這話,內心倒是挺受用的,老姨奶奶平常太放肆了,雖說現在得了經驗,可好歹也讓徐氏愁悶了幾天,冇想到她女兒倒是綿陽似的一小我,想來應當是明白人。
大姑奶奶看在眼底,內心早就明白了,她阿誰姨娘之前老太太在的時候倒是有個怕的,也拎得清,老太太去後,就拎不清了,單說給本身找的這個婆家,大姑奶奶也隻能本身昂首飲淚了。
老姨奶奶被揭了老底,到底內心也有幾分慚愧,當初這門婚事,確切是方家人先容的,當時候隻曉得蔣家欠了謝家銀子,也想求娶謝家大女人來著,何況方家舅爺也說了,那蔣家少爺看著挺爺們的一個男人,固然冇考甚麼功名,可祖上有積儲,大女人嫁疇昔了,必然也不會受委曲。老姨奶奶耳根軟,聽人這麼一攛掇,便信了,把本身的親閨女給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