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嬌頓時腦門子一熱,臥槽……甚麼狗東西,欠著媳婦孃家的銀子,還乾搞家暴?大姑奶奶並冇有發明謝玉嬌瞧出了甚麼花樣,見徐氏替本身說了,便笑著道:“實在本來她們兩個也想來的,隻是比來換時節,老邁病了,以是就不便利過來了。”
大姑奶奶垂著眉宇,隻訥訥的點頭,徐氏見她彷彿有苦衷普通,便開口道:“你一早過來,可去過了老姨奶奶的院子裡?她這一回也不知如何,摔了一跤,大夫說她年紀大了,隻能在床上養著了,我已經又給她添了兩個丫環,好歹讓她早些好起來,不然等氣候熱了,還這麼躺著,身上非生褥子不成。”
謝玉嬌隻倉猝衝她擺擺手道:“哪能呢!菩薩一天到晚的受萬人香火,如何能夠管我們家這些小事兒呢,這就是我編了恐嚇老姨奶奶的,誰讓她攛掇著方姨娘動歪腦筋呢!不過這事兒你可彆在太太跟前提及,不然太太又要說我胡說八道,衝撞了菩薩了。”謝玉嬌曉得徐氏也是一個信佛之人,如許的事情如果被她曉得了,一頓數落必然是少不了的。
謝玉嬌穿超出來到現在,也是頭一次瞥見這麼大麵額的銀票,想了想隻開口道:“媽媽先幫我收著,等方家的人來領人的時候,再給拿給他們,一會兒我去外院,托賬房先生給寫一份《放妾書》,既然要讓方姨娘走,那就得走的乾清乾淨,免得留下後患來。”
關於這個大姑奶奶,方纔在來的路上,謝玉嬌已經向丫環探聽過了,自小是養在謝老夫人跟前的,傳聞小時候也是土拉吧唧的,厥後徐氏進門,瞧著小姑子被養得跟鄉間妞兒一樣,就對這個小姑子很上心,又是教打扮,又是教認字的,兩人乾係倒是極好的。謝老夫人去了以後,大姑奶奶這纔回了老姨奶奶那邊住,又過了兩三年,出了孝,老姨奶奶看中一戶姓蔣的人家,跟謝老太爺說了,兩家便過了禮,大姑奶奶就嫁疇昔了。
謝玉嬌坐在一旁冷靜的聽著,徐禹行要去都城走一趟,這來回得要兩三個月的時候,再加上他還要忙買賣,隻怕還很多遲誤一些日子,幸虧比來她帳本也看明白了,賬務也理清楚了,也曉得他那些貨是要出的,兵戈的年景說不好,萬一有個風吹草動的,那些東西就賣不出好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