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樹陰濃簾風淺,偷得浮生半日閒。

這般光陰了,到底還是做無勤奮,如果每日她唸佛經時,師妹都這般以結界隔了音,那她原假想出來的,以佛門義理感化她的事,豈不全無停頓?

她還站在原地皺眉想著事情,穀冥清卻早已疾如風地換上了一身火辣辣的晚裝,走返來時,瞥見呆如雕塑的施明音,眉頭狠狠一抖,冷下聲道,“爛好菩薩,你還要傻站到甚麼時候,不想救你的施主,不想恩澤眾生了?”

自那灰玄色的結界處不時滾出些許煞氣,施明音望著,不由得搖首,看來,想要感導師妹,前路漫漫,道阻且長啊。

再如何好吃的東西吃多了也隻會讓人反胃,聞言,穀冥清冷酷瞥她一眼,將吃了一半的西瓜擱回小幾上,從竹床上站起家,“時候不早了,我去換件衣服。”

啊,人生如此,夫複何求?

估摸著讓她頭暈腦漲的梵音差未幾聽不見了,穀冥清才懶懶地輕抬手,撤掉罩住她的結界,蔥白的雙手捧著吃了一小塊的西瓜,媚似芍藥的眼眸輕掀,裡頭流流轉轉地漾出了一股惑人的清波,望向一臉東風柔意笑對她的人,“你看甚麼?”

惡狠狠的回身,穀冥清冇有好神采的看向禍首禍首,低聲怒道,“施明音,你再敲下去,嚐嚐看!”

說完,踩著尖細的高跟鞋,噠噠噠的便推開屋舍的門走了出去,施明音無法的望著她拜彆的背影,到底放不下心,歎一聲趕緊追了上去。

這邊廂,施明音終究做完了晚課,展開本身柔如春日裡碧波泛動水一樣的眼時,卻被一層灰玄色的結界壓得皺眉感喟。

雖說信賴以師妹的本性,不會等閒承諾而不兌現,可被一團亂麻一樣的疑團塞住心頭的施明音,還是憂心忡忡。

另有那些奉求她們尋覓家人的客人,又該如何給他們答覆?

送走了本日上門的獨一一名客人,施明音做好了飯,擱在托盤上,送到穀冥清房裡時,她睡得正香,趴在鋪著香草墊的水床上,方纔穿的那三點裝已經完整脫了去,暴露了乳白的肌膚和姣好的身材。

趴在蒙上一層薄薄冰蛟紗的竹床上,穀冥明淨嫩如牛乳的雙手交叉著墊在本身嬌俏的下巴下,雙腿彎起來悠悠然地一上一下閒逛著,坦坦地暴露本身細嫩的身子,百無聊賴地看著一個小時之前施明音剛灑在天井地下的水一點一滴被餘溫給曬了乾去,舒暢的如同一隻文雅的貓。

“冇甚麼,隻是師妹吃相非常敬愛風趣,師姐不知不覺便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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