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旭先掃了一眼那些被綁著的人,看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是平南軍的禮服,一個個衣衫不整,一臉的土黃。另有幾個手被綁著,褲子還褪在腳腕處,走起路來跌跌撞撞,顯得極其的狼狽。看他們的衣服,應當是出去窺伺敵情的標兵,就是不曉得如何被黑麒麟軍的人拿了。
馬車裡有個悄悄柔柔的聲音說道:“起來吧,忠親王現在那邊?”
而盧玉珠,手裡還緊緊的攥著那張劉淩畫的圖象,她的畫像!
隻是,那眼角的淚痕還未曾乾,眼袋還是紅腫的。
劉淩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從帥位上走下來就要出門。鄭旭當著眾位將領的麵也不好說話,隻好悄悄拉了劉淩的衣服一下,趁劉淩一轉頭,他在劉淩的身後用低低的聲音將一隊標兵想對永寧郡主無禮的事情說了。
劉淩的手舉在半空中,終究,緩緩的放了下來,悄悄的環著她肥胖的不竭顫抖著的肩膀。
“哭吧,哭出來好受一點,是我不好,讓你一起上受委曲了。”
鄭旭驚奇道:“你是何人?”
他悄悄的說了三個字。
一出門,劉淩就看到盧玉珠楚楚動聽的站在那邊。一身女子格式的戎服,一件大擺的水裙,將她烘托的如同一朵戰地中盛開的蓮花,純潔中帶著英姿勃勃。隻一眼,劉淩不由得楞了一下。此次見到的盧玉珠,彷彿與前次很不一樣了。
哇的一聲,盧玉珠纔不管甚麼禮法,甚麼尊卑,甚麼眾目睽睽,她這些日子所受的苦,所受的委曲,所受的驚嚇在劉淩一句你受委曲了以後,全數發作了出來。她不管那些諦視在本身身上的眼神,不管身後熏兒偷偷拉了一下她的衣角,猛的撲進了劉淩的懷裡,嚎啕大哭!
他轉頭看了一眼前麵的馬車說道:“欽差大人,永寧郡主殿下就在馬車裡。”
聽他這麼一說,鄭旭不敢擔擱。緊走幾步到了車馬前麵,撩袍跪倒說道:“末將黑麒麟軍第一營批示使鄭旭,拜見郡主殿下!”
鄭旭剛要往前走,王小牛拉著他悄悄的說道:“捆著的那些人可都是王爺麾下的兵士?”
鄭旭道:“起來吧,那些人是如何回事?”
“你來了。”
隻見她這個下車的模樣,鄭旭都不由得看的癡了。向來未曾曉得,本來天子陛下這義妹永寧郡主,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