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根！你跟著老爺這麼多年，你何時瞥見老爺為了哪個女人厚此薄彼了？自打阿誰小賤人進門，老爺就像變了一小我，魂都給她勾走了，恨不得把我們全拋腦後去。”
“老爺正煩著呢！您又何必去找不痛快？”
夫人杜月卿是個儘管吃齋唸佛的主兒，對誰都仁慈和睦。夫人隻要大兒子項東一顆獨苗。這項東固然貴為嫡宗子，卻並不討老爺喜好。二姨太紅霞自恃生了項南和項西兩個兒子，另有項守義最喜好的小女兒項冰，在家裡比夫人還要威風。三姨太朝雲和她養的獨生兒子項北一樣唯唯諾諾，在項府裡平時連和人說話都不敢大聲大氣。隻要四姨太婉如敢和二姨太紅霞硬碰硬，隻可惜婉如隻養了五蜜斯項雪和六蜜斯項雨兩個女兒。要不是這一點，四姨太婉如早就不曉得天高地厚了。最掉隊門的雪梅固然把老爺迷得神魂倒置，但是還冇來得及生養就跟人跑了。
“如何？老爺心疼阿誰小賤人了？老爺內心早就冇我們這幾個太太了！”一說到這，婉如又來氣了。
“哼！又不是我們項府的人趕她走的，人又不是我們府裡殺的，有甚麼好怕的！”婉如對項有根這個項府大管家多多極少還是有幾分恭敬的。
“太太！”一個嚇得躲在帷帳前麵的小丫環探出腦袋喏喏著。
“四太太，這案子還冇破，警署還要找我們府裡人費事，老爺還少不得對付，您也諒解諒解他。”
“老爺在書房是嗎？我讓廚房裡備些酒菜，我要去書房陪陪老爺！”婉如向來是想到哪出是哪出。
“四太太，您小點聲，讓外人聞聲又要生是非了。”
“如何了？阿誰賤貨死了，我們就都不活了？”婉如的聲音震得下人們都不敢靠前清算一地的碎瓷破碗了。
“啪！啪！啪！”幾個清脆的耳光後是小丫環的痛哭聲。
“啊！你偷聽我們說話！膽量不小啊！”婉如找到了出氣的處所。
比起夫人的百事不問，二姨太的驕橫，四姨太的撒潑，倒是三姨太朝雲的低眉紮眼讓項府裡的下人們更能接管。就連三姨太朝雲的兒子項北都要比他那幾個哥哥討人喜好些。
一番折騰後，婉如才消了些氣。阿誰平白無端捱了打的小丫環還得清算殘局。
“我像阿誰賤人嗎？我要老爺給我找家庭西席了？我跟人私奔了？我偷野男人了？”婉如的情感又衝動起來了。聽著四太太當著下人的麵罵這麼刺耳的話，項有根微微蹙眉，難怪老爺不待見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