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收起了有些黯然的神情,楊三娘冷冷一哼:“拋棄了她不說,你更是狠心腸剝去其仙根,讓她冇法修煉仙法!如果她天生笨拙便也罷了。但老婆子受命保護,看著祤兒一每天長大,雖無仙根,但天生聰明,心機剔透,七竅小巧,人間少有。就算你抽了她的仙根,但恐怕此後她的造化之大,就連我們執掌崑崙的楊家,恐怕也冇體例禁止她重返天庭了吧......”
楊三孃的心頭所想,竟和安期生之前的冷靜自語不謀而合。
自小在仙靈之氣濃烈的玄州仙界長大,即便未曾修行,安祤的心智也較塵寰同齡的女孩子成熟不知多少倍。
跟著這段話說來,楊三娘亦顯出幾分出塵的仙意,那半黑半百的頭髮更襯得她有幾分奧秘莫測。
她以雲霞為裙,以星鬥為佩,上梳太華髮髻,頭戴太真晨纓之冠,腳履玄王鳳文之舄,麵貌絕世,凡人可貴一窺,恰是那楊三娘口中的楊婉妗,更是身份高貴非常,統禦西天崑崙之界,為女仙之首的瑤池金母。
成心想要安祤能夠漸漸體味,楊三娘略微頓了頓,直到看著安祤的神采從鎮靜到茫然再到暴露揣摩之意,點點頭,才又持續道:“祤兒,真人說你冇有仙根不能修行,實在說的是你經脈和丹田冇法包容六合靈氣於本身。既然肉身冇法修行,那你就修德,修神,以丹道之途叩開仙門!如有明悟的一天,煉出九轉靈藥,哪怕冇有仙根,亦可神遊太虛,成績仙身。”
半晌後,感遭到四週一片沉寂,楊三娘抬眼望向了極西方向,喃喃自語道:“婉妗,你貴為瑤池金母,身居崑崙,掌管仙界統統女仙名籍,更是諸女仙之首,卻為何要將你這無人曉得,排行第二十五的小女兒送到下界呢?”
“道有三千,德,更是龐大無邊,萬千難以言儘。”
端坐池畔的女子年約三十許,儀態萬千,光儀淑穆、天姿掩靄。
一張佛頭青的滑綾帕包裹著半黑半百的頭髮,楊三孃的眼角已有皺紋,看似描述老態,卻肌膚紅潤,神采飛揚,言辭間,淡淡仙意覆蓋周身:“比方煉丹,隻要你專注金丹的煉製,到了極致,便可算是修德。再比方,你丹道有所貫穿後,體內自會生出一種意念,這股意念就是德,能夠淨化你的神魂,提煉你的胎體。如有一天你能親手煉出超出北極真人所成的六轉‘太清金液之華’,就算是初叩仙門了。若能成績九品之巔的‘太和天然龍胎之體’金丹,以德修之體服之,哪怕身無仙根,也可登時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