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君賢大哥,你壓一壓火,要爆丹了!”
和君賢有些希奇得高低看了看安祤,嘖嘖道:“蜜斯,君賢跟從真人專注丹道十五年,開爐煉丹也有十年的時候了,卻也不能像你如許一下就聞得出火候中的纖細不同啊!”
心中悄悄腹誹的同時,和君賢倒是替安祤有了這個靈寵而感到歡暢。
地脈真火上,一尊人頭大小的丹鼎被上噴的熱氣舉高,懸空而立,正勻速地扭轉著,而鼎殼因為真火的烘烤,光彩通紅髮亮,已然看不出本來的材質。
“地脈真火是活的,不是死的,它有本身的靈性。但它生性過於活潑,且不太喜好受節製,以是丹師節製起來極難。取一條地脈真火,將其以禁製之法困住,但卻困不住其靈性,使得真火偶然候會俄然變大,偶然候又會俄然變小。變小,溫度降落,達不到煉丹的要求;變大,溫度晉升,若不節製,靈材就都糊了。哪怕已經鄰近成丹的固態,因為真火過分暢旺也會俄然爆丹,讓丹師功虧一簣。”
跟著和君賢的行動,本來從丹鼎中溢位的淡淡苦味馬上消逝,一抹清甜濃烈的藥香取而代之散逸而出,且逐步濃烈起來。
“如何個不穩定法?”安祤聽得出神。
不過現在不是扣問安祤的時候,和君賢將全部精力都用在了照看這爐丹藥上,目光沉寂,手上的行動也不斷,將地脈真火節製在一根手指粗細,然後打出一個法訣,使得丹鼎降低了一尺不足,直到火苗不再打仗到丹鼎的底部的高度才停止。
而如此近間隔去察看地脈真火和麪前的丹鼎,對於安祤來講還是第一次。
“太好了,這一爐金華凝霜雪成了!”
“這些都是出缺丹品的金華凝霜雪嗎?”安祤湊過來細心一看,公然與本身曾經服食的半枚得空丹品不一樣,這六枚丹丸固然也芳香獨具,但卻少了幾分靈性。
聽得和君賢細心解釋,安祤才發明煉丹還真不是一件簡樸的事兒,並且用這地脈真火拿來煉丹,還真有些不太靠譜,遂張口道:“那除了地脈真火能夠煉丹,另有其他的火嗎?不可,我們換一種和順的火?”
“本來煉丹這麼難!”安祤眨了眨眼,方纔明白煉丹的過程竟充滿了變數。
和君賢像是發明來講很麼了不起的事情,神采略有些衝動:“煉丹的過程比如一場打賭,隔著丹爐,丹師底子冇有體例完整曉得其內產生的統統。從靈材化液,到經過真火的烘烤消滅雜質,再到留下可供服用的精華部分,最後由真火漸漸將其逐步固結化為固體丹丸的形狀......每一步,都有爆丹的能夠!一旦爆丹,那麼整爐丹藥就都廢了,連點兒殘渣都不會剩下,隻要一團焦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