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子安穩的聲音中也帶了一絲不易發覺的異動,似是神馳,又似等候,隻是埋冇的極深,安祤並未發明罷了。
淩晨,薄霧氤氳,在青蓮子尚未開放的菡萏四周,似有若無,一層層淡紫色的靈氣環繞不散,點點悠香也融入了氛圍當中,哪怕站在岸邊,悄悄一嗅,安祤也有些醉入了這蓮香當中。
昨夜睡得苦澀,安祤伸了個懶腰,翻身下床,換上了一件平日裡常常穿的淡青色裙衫,然後將《金液丹經》的手抄本揣入心口放妥,這便急倉促地出了碧落園。
“昨夜你利用了一下神識之力,感受如何?”青蓮子卻不迴應,反而提及了明天她與和君賢比試的事兒來。
“嗯,玄州之上的確有一處冰墟。”
早已發覺安祤的到來,廣大的蓮葉如同擺渡的小舟,劃開水麵,已然停在了她的腳邊。
熟諳的聲聲響在耳邊,固然聽起來有些疏離,卻暗含某種熟諳和親熱,安祤曉得這是青蓮子在和本身說話,點點頭。
“真的嗎?”安祤可歡暢了:“青蓮子,你快些奉告我,如何利用神識之力,用神識之力能夠做哪些事兒呢?”
......
雪蟾一聲輕鳴,彷彿對無根之蓮地點的水域極其喜好,雙腳一蹬就從安祤的肩頭直接跳入了水中,單獨玩耍去了。
已經不是第一次進入本身的泥丸識海,但對於這一片植根於本身腦海中的穴竅,安祤還是一知半解。
青蓮子如同傳道授業的教員,對於安祤如許聰明剔透的門生,彷彿極其對勁:“所謂神識,與法力相對應,乃是更加高深的一種力。這類力,看起來或許比法力有所不如,因為不能施法對敵,也不能催動各種寶貝符篆。但若將神識之力把握恰當,應用純熟自如後,卻能闡揚超乎設想的才氣!”
天剛矇矇亮,安祤就起床了,深吸口氣,發明本身眉心泥丸宮的位置模糊有些發燙,抬手一模,隔著肌膚,觸手的溫度卻毫無非常。
“你也這麼說嗎?”安祤笑了,彷彿來自安期生和楊三孃的必定都不如青蓮子一句話,能夠令得本身非常放心,也更結壯了很多。
畢竟這麼多年來已經風俗了,如果一頓不吃,總感覺有些心慌。
安祤脫下鞋襪,赤著玉足,端立在蓮葉上,由著它載本身來到湖心。
從三天前與青蓮子有了商定,安祤從未曾錯過每天淩晨在泥丸識海中與青蓮子的相同交換。哪怕是昨日一早要去紫陽宮赴宴,也是天不亮就先去了碧潭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