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怕……因我之故,害了無辜之人……事情太順利,反而讓我感覺不安。”
晏宴紫點點頭,“祥嬪一犯事,薛家便跟著垮了,河南道也該換上皇上親信之人了。”
行事很有幾分雷厲流行。
素手仍擱在弦上,身形不動,無窮清冷,無窮孤單。
寧雲殊感喟,“王守仁這個女兒手腳倒是利索。”
晨暉灑落在他的髮梢,整小我幾近都沐浴在金色的光輝中,剪影清絕,溫潤溫和。
移月默了會兒,輕聲說道:“娘娘,您應當信賴皇上。祥嬪家勢鼎盛,有父兄撐腰,她如果冇有做,誰都不能冤了她,她必然是做了。皇上不讓娘娘插手,便是不想讓內裡的鬼蜮伎倆汙了娘孃的視聽。事情既然已經水落石出,娘娘內心便該放下。”
她一麵將外務府總管楊清嵐送往宗人府,一麵持了皇甫覺的手諭抄了琪嬪的關雎宮,公然在偏殿裡搜出了已拆包的紫鳶。
九州清晏殿傳膳。
皇甫覺忍不住低低的哼了一聲,內心的那把火燃燒的更熾。好幾次,他想看看她,都半路而返。隻想賭一次,那一夜的自在是不是將他的儘力全數扼殺。
移月煨了個手爐放到燕脂懷中,柔聲說道:“娘娘,您如果內心不痛快,奴婢去找兩壇酒如何?”
如果不是渾身的痠痛,她幾近都要信賴,這半天一宿的猖獗,隻是大夢一場。常日裡衣冠楚楚,到了床上,倒是連禽獸都不如。
寧雲殊思考著,喃喃說道:“琪嬪、祥嬪、賢妃、端妃……皇上身邊的舊人隻剩下一個恬嬪,他到底想要做甚麼……若不是知他過往,我會真的信賴他是為了燕脂,弱水三千,隻取一瓢。”
皇甫覺悄悄笑著,眼角微微挑起,“寶貝兒,你如許看著我,莫非……為夫冇有滿足你……”
這一頓飯味同嚼蠟。
手指從琴絃拂過,流水淙淙,煩悶之氣倒是未曾稍解。
若不是中間有皇甫覺盯著,她恐怕連一箸都伸不下去。海桂既然返來了,如玉一事必然有了新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