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後,太後將王嫣叫到跟前,“哀家聽聞民家小門小戶裡,媳婦需給婆婆站端方,妾需給正妻站端方,哀家平日隻喜平靜,從不拘束你們,皇後平日體弱,又是個不愛管事的性子。眼看這宮裡便失了麵子,嬪妃接二連三的出事,連小皇子都未保住。你是皇後之下頭一份位尊的人,也是詩禮之家出來的女孩,平日行動必然要謹慎!”
她有些慌亂,身子被壓得轉動不得,弱弱開口,“……你也冇有來見我……”
燕脂稍一怔,隨即便垂下眸子,悄悄福了身,坐在了太後左部下的椅子上。
身影一步不斷,徑直轉向廊簷。眼看黑金二色的直裾衣袍便要消逝在赤金狻猊後,燕脂心中氣苦,停下腳步,便要迴轉。
移月點點頭,“著海公公協同。”
皇甫覺垂著眼眸淡淡的望著她,忽的唇角一勾,模糊邪魅,“嫣兒,太後讓你抄的《妙法蓮華經》可曾抄完?”
燕脂剛想開口,便聽那人漫不經意的說道:“不過是小事,憑母後的興趣吧。”
這話便有幾分重了。
忍不住湊上去,咬住他的唇。聽得他悶哼一聲,底下的撞擊更加的狠惡。
燕脂在肩輿上坐直身子,清泠泠的目光望她一眼。
太後氣色漸好,見了她來,便暴露了笑容,“這般早,用過早膳了嗎?”
“紫鳶原是奇怪之物,恐怕不是出自宮中。琪嬪的孃舅掌著外務府,祥嬪平日又與她交好,臣妾擔憂……”
“我等著你來見我,已經等了四天。燕脂,是甚麼讓你能夠如此疏忽我?”
王嫣漸漸將手抽出來,眼裡嚼著淚,想要站直身子,雙腿倒是綿軟有力,隻得跪下去,慚愧說道:“皇上,臣妾隻是想您……”
“你可覺得吉爾格勒做的,便隻要這麼一點嗎?”清冷的嗓音裡些許諷刺,他乃至冇有轉頭。
不如……臨時不見。
“哦?”皇甫覺眯起眼,“皇後是在表示朕不敷熱忱不敷主動?”彷彿為了應和他的話,他的雙手已傷害的滑到她的腰身兩側,可上可下。
有賴嬤嬤一旁指導,燕脂挽了芙蓉朝雲髻,太後照照鏡子,竟極是妥當,甚是歡暢。攜了燕脂的手,便去用膳。
身子被迅猛的壓進柔嫩的床褥。
皇甫覺垂眸望她半晌,神情稍緩,伸出一隻手來,“起來吧,太後有一句話經驗的對,你畢竟是率領六宮的貴妃,人前不成失了體統。”最後一句倒是在她耳邊呢喃,“人後……倒是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