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色的肌膚看不出竄改,隻要一雙眸子愈發深若寒潭。恰好她如許清冷的神采,卻恰好讓人感覺有一股豔色從骨子裡透出來。
皇甫放一動未動,“啪!”刀尖掠過他的臉頰。他眼裡閃過笑意,“可出氣了?”
看著皇甫放目不轉睛的眼神,貓眼兒裡閃過羞惱,大菜刀狠狠揪劈下來。
燕脂不語,半晌說道:“王爺待如何?”
睫毛極輕的顫抖,笑容逐步有力。
皇甫放的手堪堪停在她的玉枕穴。燕脂清聲開口,“你,過來!”
或許,他真是她的劫數。隻這一刻,她已知相思入骨,是如此難捱。
皇甫放撫掌,“你實在是極好,隻可惜……跟了我那十弟。”
皇甫放笑容一僵,望她一眼,目光古怪,“……秦簡他殺了,他餵你吃了點……很風趣的東西……很剛巧,皇上便來了。”
燕脂冷眼一掃,心中暗哼一聲。皇甫家的兄弟個個豔福不淺,身邊環抱無一不是絕色女子。
水湄麵龐清冷,開口時卻有微不成覺的輕顫,“主子,水湄返來了。”
皇甫放道:“出門在外,還請娘娘多擔待,便梳個最簡樸的發誓,我們要頓時分開。”
皇甫放搖點頭,翻開被子,撈起家邊的皮裘穿上。他本是率性慣了,見燕脂未曾錯眼,徑直望著他,心中倒是一怔。
燕脂將包頭巾竭力一扯,一頭青絲滑下,淡淡說道:“過來幫我梳頭。”
水湄單膝跪下,“帶隊之人是禁軍統領蕭逸,他公然不識皇後真容,見部屬穿了鳳衣鸞袍昏在樹林裡,便信覺得真。尋了一輛馬車便倉猝往回趕。途中又塞進一個小丫環,我打暈了她,換了她的服飾偷跑出來。”
囡囡終究好了,柳柳這顆脆弱的謹慎臟...
燕脂蹙眉道:“你不接皇旨,奧妙赴穎;聖駕的路程,你一清二楚;再有,”她清澈的眸子直逼皇甫放,,“我被秦簡擄走,身邊那麼多妙手一個不見,恰好是你……世上怎會有如此剛巧?你與他,孰是孰非都與我無關。恭王,我勸你……還是放了我。”
日更,日更!
皇甫放心中一歎,也不怪老十嚐遍了天下胭脂,卻恰好對她存了幾分情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