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丘俄然分裂,長空飛舞的雪屑中銀光點點,如夢如幻,夾帶著風雪寒氣,眨眼間已掠向燕脂周身大穴。
四周沉寂了起來,嘶喊聲已淡不成聞。北風簌簌的,吹打著枯枝劈啪作響。
“娘娘!”小巧隻來得及一聲尖叫。
他們下了岑嶺,出乎料想的順利。前麵便是岔道。高空中俄然響起了禿鷹振翅的聲音,異化著淒厲的鳴叫。
“娘娘!”秦簡又催促了她一聲。他身後已堆積了四五小我,顯是接到訊號趕上來的侍衛。燕脂被他們簇擁著向前走,心中疑竇重重,隻覺事情過分蹊蹺。
燕脂點點頭,又望了場中一眼,心有疑慮。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拍我,先讓我說。
白衣人的技藝招式酷似西域天星閣一派,天星閣的人如何會無端呈現在這裡?
每走一步,他的目光便腐敗一分。近她三步時,眼神已是沉著挖苦,左手漸漸向她肩頭落下,“我的路早已選好,冇法竄改。娘娘,我們還是早些上路吧。”
燕脂抬頭望著,笑容明麗。
華燈初上,美人或顰或笑,燭火掩映,絕世風華。山頂之上,燕脂合掌閉目,笑容安靜寧靜,一滴眼淚卻從眼角漸漸落下。
秦簡驚奇的輕咦一聲,身形如煙已追了上來,“可惜了……空有其表。”
三願百歲安然,人共梅花相與寒。
變故突生。
燕脂怔了一怔,唇邊一抹笑垂垂清遠。
燕脂口不能動,目光中卻有了濃厚的哀思之色。她傳訊的千宵引是雪域祕製,本是罹難時留給同門的訊號。卻不料他們竟然識得,驚駭禍水東引,枉送了性命。
秦簡眸光一寒,五指箕張,已抓住她鳳池、肩井兩穴。另一手袍袖一揮,勁風直撲半空。卻也遲了,白芒晃了晃,還是搖擺到半空,化成一片光雨,久久才消逝。
四人動也未動,死水普通的眼睛出現了驚懼、絕望、可駭之色。
一願蓬萊鬆柏枝枝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