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脂入迷的凝睇著燭火,“我方纔夢到瞭如玉,她渾身是血,懷裡抱著個小小嬰孩,隻是哭叫著‘娘娘救我,娘娘救我!’”
覺兒,我要去清平那兒了,好好愛我吧,最後一次。
賢妃斂了笑意,“mm,聖心眷隆,才讓你移到此處放心養胎。你若率性,姐姐與你,誰都得不了好。mm是聰明人,你且記得,這統統都是皇上的意義。若你執意要做胡塗事,誰都幫不了你。”
玄月十四,聖旨曉諭六宮:皇後,貴妃、琪嬪侍駕北巡,後宮由賢妃暫攝,凡事不成專斷。溫良媛若誕下龍子,晉為嬪位。太後年齡已高,各宮自守流派,不成滋肇事端。
相機而動,請君入甕。留母!
雲淡風輕的天空,鞋踏在濕軟溫潤的地盤上,呼吸一口帶著泥土氣味的氛圍,幾疑隔世。
被翻紅浪,抵死纏綿。
他不自發便淺笑了起來。收回了手,在密摺上添了幾筆。
燭火閃了一閃,映的移月的臉龐端倪略略陰沉。
滿眼的淚水,露水普通在眼眶裡滾來滾去,神情還是倔強,會用力瞪著眼睛狠狠的盯著他。
她坐在一地狼籍中拉扯著頭髮放聲痛哭。
燕脂的眸子漸漸有了焦距,對上了移月的臉,吃緊抓住她的手,啞聲叫道:“移月,如玉呢?”
移月應了一聲,拿過一盞掐絲琺琅的燈台放到床前的梅花圓幾上,又往熏爐了添了一把百合香。
二妃三嬪,淑妃晉為貴妃,獨得聖寵,賢妃重掌後宮大權,溫良媛如果能生出個兒子,她便得一步登天。連琪嬪阿誰冷酷的性子,都得以侍駕。她卻隻能孤零零的守著這未央宮。
移月本日值夜,忙披衣坐起,輕聲叫道:“娘娘,娘娘,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