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劍尖就停在男人脖頸之上,劍意已刺透了肌膚,血珠一顆顆排泄。
“......”無語,隻要斜斜的丹鳳眼微微眯起。
遠山普通的眉尖悄悄蹙起,黑亮的眼眸已含了模糊肝火,倒是無驚無懼。
有一人橫臥榻上,姿勢慵懶,媚入骨髓,臉上覆了一張精彩的黃金麵具,暴露的眼眸卻比明珠更亮。
葉紫眉心一蹙,伸出的手慢了半拍。燕脂的身形微微閃了閃,已繞過了中間□的女屍,停到了榻前。
天似穹廬,繁星萬點。
連三聚五的琉璃盞下,黃金榻閃沉迷離的光芒,扶手上蜿蜒而出的龍首之上,搭著一隻苗條如玉的手。他斜斜的倚在榻上,嘴唇悄悄勾起,“月棠好棒。”
尚月棠呆呆的望著他,呼吸越來越短促,手忍不住悄悄地顫抖。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終究隻屬於她了!喉嚨裡一聲嘶吼,人直直的撲了上去。
將藥丸捏碎,灑至男人鼻端的時候,她還在內心暗歎,世風日下,隨便一個山頭就敢皇皇擺上龍椅。
“葉子,他還不能死。”流水長袖裹住了劍尖,燕脂的聲音有些悶。“我們走吧。”好不輕易下山一趟,一點樂子冇有看到,反被人占了便宜,表情不好,想徒弟了。
牽過燕脂的手,深深看了她一眼。兩人徐行走向殿外。
男性的軀體全部壓覆在身上,呼吸之間滿是濃烈的麝香,燕脂的肝火肝火一點一點飆升。瞟到葉紫身邊的左手已在悄悄顫抖,表情反倒安靜下來,模糊有幾分甜美。臭葉子,本來也有這般嚴峻的時候。
烏黑的地毯上,伸直著一個□的女子,身下一堆黑紫的血跡。煌煌室內,榻上人美如玉,地上□豔屍,當真是詭異至極。
兩道身影從崖頂飛掠而出,翩若驚鴻。人影在六百六十道通天石階閃了一閃,直接停在了大殿以外。
燕脂讚歎的目光看著麵前的黃金榻,純金打造,線條古樸,特彆是龍首之上的兩顆黑寶石,晶瑩剔透,光彩流轉。
劍尖已挺進一寸,握劍的指節已經發白。葉紫張揚的肝火一寸寸冷凝下來,一句話如同冰雪普通,“放了她!”
月落西天。
一劍光寒十六州。
男人恍若未覺,隻大拇指略微往下按了一按,葉紫的劍公然停下,他的眼睛還是饒有興趣的盯著身下的人,看到她毫不畏縮的回瞪,小巧的耳垂卻變得粉紅,眼底裡竟然有了幾分歡樂,“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每個字彷彿都在嗓子裡打了個轉兒,又風騷又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