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點點頭,說是。
帶話的是綠萍,話說完,寧綰開口讓她走,她便一溜煙兒跑冇影了。
鄭氏是她們這幫婦人裡的典範,一舉一動都自帶端莊,走路尚且要走一條直線的人,但是講究得不可。
白露倒是眨巴著眼睛問,“蜜斯說靠衣裳,又說奴婢與蒹葭生得好,那到底是衣裳好還是生得好?”
還是煮茶的王嬤嬤機警,從速拿了帕子給鄭氏擦拭。
這不算,茶水冇噴儘,鄭氏的嘴冇閉緊,那剩下的茶水就這麼流出來,把前襟處打濕了……
談笑的婦人也不說了,喝茶的婦人不喝了,一時冇反應過來,皆是睜大眼睛看著鄭氏。
鄭氏出自小門小戶,隻愛金銀珠寶,小巧金飾,何曾喜好玩弄花花草草。
看到寧綰順手把扯下的半截流蘇扔到地上,寧清瑩的肝火將近忍不住了。
金鈴笑笑,恭敬答道,“是長孫老夫人,沈老夫人和金老夫人。”
寧綰倒是滿滿的鄙夷。
寧綰曉得寧清瑩在看她,決計放慢腳步,拉進了她和蒹葭的間隔,然後,手“一不謹慎”就把蒹葭腰帶上的流蘇扯下半截。
寧清瑩還在擔憂寧綰久久不過來,她就要瘋了的時候,就看到寧綰由金鈴領著過來了。
她一眼看到的是鄭氏,卻冇看到鄭氏身後站著的寧清瑩。
蒹葭笑著抿唇,不作聲。
看到寧綰用心扯下腰帶上的流蘇,似在嘲笑她送的衣衫質地不好,寧清瑩就更怒了。
至於那位沈老夫人,她倒是冇傳聞過,大抵是前來湊趣鄭氏,想要為府中女眷謀個快意郎君的。
她麵上一喜,渾身都來勁兒了。
寧綰勾唇。
幾人說談笑笑幾句,才挪步去了鄭氏的院子。
她肝火沖沖的,底氣實足的,脫口喊道,“寧綰!”
自從蜜斯竄改以來,在衣食住行上,何曾虐待過她們?給她們買的衣裳,隨便哪件不比二蜜斯送來的兩件好?
鄭氏麵紅耳赤的由著王嬤嬤擦拭,尷尬不已。
蒹葭看著孩子氣的白露,笑著搖點頭。
白露就著這事兒笑道,“蜜斯一發威,倒是讓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收斂了很多。”
少了寧清瑩,這亭子今兒早上可鬨不起來呢。
不知鄭氏說了句甚麼,三個婦人都掩嘴笑了起來,可見都挺高興的。
寧清瑩揉揉乾澀的眼睛,老誠懇實站在鄭氏邊上,如果平時,她早就約上幾個蜜斯妹出去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