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能治就好!”柳夫人歡歡樂喜的,淚水就快奪眶而出。
痛苦得彷彿隨時都會死去。
她治好柳如月,柳如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保住柳訂婚的世子之位,如此一來,柳如風就冇法心想事成了。
柳夫人讓丫頭將柳老夫人送出房間,這才問寧綰,
“盈盈,娘曉得很疼,但是這也是冇有體例的事。顏神醫醫術高超,那是有目共睹的。你且忍忍,待你好了,就不消再遭罪了。”
但是這位顏神醫,隻是個比她年紀還小的孩子,如何能夠救得了她?
這在她眼裡,連病都算不上。
“顏神醫,需求甚麼您儘管叮嚀。”柳夫人看一眼柳如月,低聲道,“如果,如果要避開,我去外屋等。”
針包裡裝了上百根一樣大小的銀針,約莫隻要食指一半的長度,除了看上去小了點,色彩亮了點,倒是與淺顯銀針冇有辨彆。
柳夫人點點頭,愈發摟緊柳如月。
“顏神醫,小女臉上這紅斑可有體例去掉?”
寧綰將燒好的銀針沿著紫色的波紋一起往下紮,才紮下第一針,柳如月就將身子伸直起來。
放棄了,放棄了好。
針紮下去,帶著藥性,把皮肉內裡睡著的蟲子驚醒,還將蟲子的來路都堵死了,蟲子隻能在皮肉裡橫衝直撞,不痛纔怪。
柳如月垂眸,閉上了眼睛。
這和以往的鍼灸不一樣,一針下去,渾身的骨頭像是被碾壓過一樣,鋒利的疼痛中轉腦門,刺激著神經。
柳如月看著麵色丟臉的柳夫人,隻瞪大言不慚的人一眼,內心有萬千氣憤的話,冇敢再開口。
她還覺得柳如月是如何如何醜惡,本來不過是臉上生了紅斑。
柳夫人看柳如月如許,怕顏神醫不歡暢,不好好救治,又怕說話會打攪顏神醫施針,動了動嘴唇,終是甚麼都冇說。
就算這回治好了,說不定還會有下次。
與其次次都要刻苦,不如一次就把痛苦受完。
柳如月也是個能忍的,即便痛入骨髓,她也咬緊牙關不肯透暴露來。
“以針作藥,驅除大蜜斯麵上渾濁之物,不知大蜜斯能夠忍住疼痛?”
“不能用。”寧綰說。
寧綰也道,“大蜜斯再忍忍吧,忍一時,得一世,如果胡亂轉動,隻會前功儘棄。”
寧綰從針包裡取出一顆銀針,拿到燭焰上炙烤。
柳夫人見柳如月站著不動,曉得柳如月又在使性子,連哄帶騙的伸手將人扶到床上躺下。
實在痛得狠了,就死死咬住帕子,死死抓住床單,指甲抓得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