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我不報仇我就能活下去嗎?韓瑜會放過我嗎?想要握住長陵國的人莫非會放過我嗎?嬤嬤,你真的覺得,韓瑜能將我從宣國引來長陵國,還會讓我活著嗎?”
寧綰放茶杯時,一不謹慎將茶杯拂落,好端端的一個杯子,連同內裡還熱乎的茶水都毀於一旦。
寧綰看著大哭的陳嬤嬤被陶檸擁著走出了後院,陳嬤嬤一邊哭,一邊四周張望,寧綰曉得,陳嬤嬤那是在尋覓她的身影,可她不會呈現的。
寧綰斜睨著被打得鼻青臉腫還扯著嗓子罵蒹葭上藥時候手太重的阮負,溫馨的呷了一口茶。
寧綰起家,手倚在雕欄邊,目送陳嬤嬤上了馬車,看著蒹葭將小小的承擔遞上,哭著和陳嬤嬤說著甚麼,時而抹淚,時而點頭……
寧綰上前,將折成小卷的手劄從陶檸袖子裡扯出,三兩下翻開了放在兩人跟前。
抬眸,瞥見一個著紅袍騎白馬的男人衝著她笑,一手牽著馬韁繩,一手舉著個彈弓。
“誰教唆誰做的?”寧綰問,“這信是誰的主張?是誰想要阿煜得了動靜趕過來?”
阮負越說到前麵,聲音越大,就像彆人不曉得他在寧綰的宅子裡一樣。
隻是,且不說這紙上的內容是真是假,阮負將這東西帶到她的麵前算是甚麼意義?
陳嬤嬤想了想,點了點頭。
“彷彿就是一眨眼的事兒,但是當初阿誰繈褓中的嬰兒已經這麼大了。轉頭望望,老奴倒是連蜜斯出世時候的模樣都不記得了。”陳嬤嬤抹了一把臉上的濁淚,說,“蜜斯現在不是小孩子了,已經嫁了人,雖說那段豪情並冇有悠長,但是日子還是要持續往下過的……”
她隻叮嚀最後一句,“陶檸,你將嬤嬤送歸去,統統事情,你親手安排,如有半點冇有做好,我會讓你歸去泰安國,讓你主子將你的皮扒掉。”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