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半信半疑的走到銅鏡前,隨便一瞥,隻一眼,就定在了原地。
如花的眼睛一向在寧綰臉上打轉,若如許的麵貌能分她一半……不,非常之一就好,她少活十年二十年也心對勁足了。
天下絕色都在攬紅倚翠,這話是真的。
寧綰的另一隻手裡拿著一支隻要食指長的毛刷,毛刷從盒子裡點了色以後再塗抹到她臉上。
如花展開眼睛,隻見寧綰手裡端著一個手掌大小的純金盒子,盒子還是分為很多小格,每個小格裡都放著分歧色彩的脂粉,卻又不像淺顯的脂粉,起碼與方纔那盒脂粉較著不一樣。
老天爺,這是夢,這必然是夢。
“如花女人,可想本身也能具有傾城容顏?”寧綰問。
她隻當寧綰在談笑,但還是忍不住慎重的發誓。
她若標緻了,這一世就再不消過苦日子,她也能與其他女子一樣衣食無憂,買本身喜好的東西了。
寧綰將盒子裡雪花一樣晶瑩透亮的脂粉點在手指上,再在如花的臉頰上暈染開。
“我能幫女人得一副絕世的容顏,但怕女人受不了換臉的苦。”
“好了。”如花看得入迷,寧綰俄然放動手中的東西,道,“你儘管照照鏡子。”
開端的感受像是將臉貼在安靜的湖麵上,潔淨而澄徹,但垂垂的,卻像是海水拍打在樵石上,鋒利的疼痛。
她從木匣子裡取出一個脂粉盒,讓如花坐下。
“真的?”如花捧著臉,表情龐大。
時候緊急,容不得分毫華侈,如花這裡,必然不成以失利。
如花盯著寧綰的眼睛看,越看越感覺背後一陣寒意。
彎眉大眼高鼻梁,連最醜的嘴也成了普通的大小,另有吹彈可破的肌膚,小巧精美的臉龐……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如花甚麼事兒都傳聞過,唯獨冇有傳聞過有人能夠換臉。
可那些人與這個女子比較起來,彷彿是天上人間,一下子成了俗物。
傾城的麵貌,誰不想要誰傻。
寧綰理了理衣衿,走疇昔抱起木匣子,笑看著如花,道,
“好舒暢。”
寧綰落落風雅的任由如花打量。
她很想信賴這女子的話,但又怕這女子隻是拿她逗樂,逗樂也就罷了,歸正她聽的冷嘲熱諷也很多,就怕有了但願以後再絕望,絕望過後又是絕望。
遵循平常的性子,如花早就將人甩出去了,可看著麵前這嬌滴滴美人不容置疑的模樣,她鬼使神差就情願坐著任由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