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謝宇策!嶽老也是被此人所廢。”馬昭一字一頓耗儘了渾身力量,鮮血染紅了衣衿,連同葉天陽按住他胸膛的整隻手。
記得炬赤峰中論道,這位老峰主在陵墓中的一席話,讓他豁然明悟,有的人到死才明悟大道,卻已經來不及了。
容玄給他機遇,隻要這貨曉得趁機反咬,那麼作為仇敵,這小我情就算兩清了,作為師徒,容玄定會欣喜。
青年剛出門,立即扶著一人出去,很快又磕上了門。
葉天陽欣喜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他很難過。
還說甚麼誌願當釣餌給仇敵活路,如果對方不近情麵,恩將仇報呢,如果現在站在他麵前的人十惡不赦端得是無辜不幸,目標是殺人奪寶,不留活口呢!
“……多謝瞭解。”容玄表情龐大,換個語氣說話,如何說如何彆扭,就這麼輕易。一光陰榮,今後再煩惱。
落空判定力隻會被謊言玩弄的愚者,遲早也會被他操縱,不在同一層次,他並不放在眼裡。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屋外閒逛的人影不在少數,卻出奇地冇有闖出去。
“固然都說是我要殺他,但不是我害的。”容玄俄然說了句。
不風俗和外人靠得太近的是容玄,估計是被葉天陽黏慣了,就這麼抱著門徒,他也冇感覺太難受,冇想到這貨反而嫌棄了,葉天陽越是這麼說,容玄偏不照做,他堂堂靈皇莫非還製不住一個靈王小鬼不成,更何況還是他門徒。
“這可如何辦呐。”
容玄背對著他倆,聽得逼真,雖冇被悲劇的氛圍襯著得壓抑,驚奇是必定的。這變故陰差陽錯得匪夷所思,馬昭臨終前竟然會把峰內弟子拜托給葉天陽?!這兩人有過交集麼,容玄並不體味,他實在難以設想,葉天陽藏匿在一眾靈皇境峰主中,那麼不起眼,馬昭是如何記得這貨的,還是說最後饑不擇食,撞著誰就是誰了?
“……”
病篤的峰主咳嗽了幾聲,混著內臟碎塊的鮮血溢位嘴角,悠悠轉醒,眸光渙散,他睜著渾濁無光的眸子在看到葉天陽的時候暴露一抹暖和的光,馬昭很衝動,緊緊抓住葉天陽的衣襬,想攀著爬起來,慘白開裂的嘴唇動了動,說不出半句完整的話。
懷裡葉天陽弓著身子,背對著容玄,他隻要命門被扣住之時生硬了一刹,不像是被威脅之人慣有的嚴峻,他呼吸安穩,還真就冇說話。
葉天陽遊移了,震驚得神采泛白。
葉天陽愣了好久,才緩緩催動靈力將骨灰彙集了放入瓶中。靈皇的骨灰和淺顯人的冇甚麼兩樣,不像火屬性煉器師骨灰會透著暗紅,炬赤峰峰主死前是煉器師,身後卻甚麼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