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算不為旁人考慮,也該為您遠親的孫子和孫女兒考慮考慮。外甥休了馨娘,總要續娶的,萬一娶來一個不能容人的。兩個孩子豈不享福?
“不過下了點兒藥?!”孟氏臉上罕見地現出了喜色,“你可曉得,瀚兒今後能夠再冇法生養了?”
孟馨娘因何事回了孃家,談哥兒是知情的。雖說他有的時候也看不慣孟馨娘說話做事的體例,可畢竟是他親孃,出了這等事,內心總歸不好受。
孟老爺心中再無幸運,額上涔涔地冒出盜汗。
孟老爺原想叫她留在王府,跟談哥兒和真姐兒過最後一個團聚年,見她這副癲狂的模樣兒,未免她更進一步丟人現眼,便狠了狠心,叫下人清算了東西,將她強行帶回曲阜去了。
孟夫人接下這個燙手的差事,找了幾個馳名的媒婆幫著牽線,可惜人家一傳聞是孟馨娘無不點頭。忙了好久,八字都冇一撇。
孟馨娘被剝奪了誥命,收回冊印,成為一個看孃家人眼色過日子的大齡仳離女,難以接受這類心機上的落差感,尋死覓活地鬨了好幾次。
再結實的男人也經不起如許的“虐待”,何況周瀚本來就子嗣淡薄,並不是那麼結實。大夫冇有直說他成了不能生養的廢人,不過是怕招惹費事,趁便照顧一下他的莊嚴和麪子罷了。
她原覺得孟馨娘跟她掏心掏肺,無所不談呢,冇想到還瞞下如許一樁大事。
任憑他說得口乾舌燥,孟氏就是不肯吐口。
小年第二日孟馨娘在王府大門口鬨了一場,很多人都來圍觀過,天然不信孟馨娘回孃家侍疾的說辭。正月裡宴飲集會,那些好說嘴的都要群情幾句。
心知跟這個姐姐再冇半句好說,告彆出了佛堂,徑直去尋濟安王,各式賠不是,說儘了軟和話,總算叫濟安王點頭同意,由休棄改成和離。
再說有一個被休棄的娘。這倆孩子今後婚配也會遭到不小的影響。
但是孟馨娘已經三十多歲了,被休歸去要如何辦呢?如果年紀小另有望另尋人家,養在家裡又會帶累孟家其他女兒不好嫁人,總不能讓她剃度當了姑子,慘痛悲慘地過完下半輩子吧?
總而言之,孟馨娘這個成事不敷敗露不足的東西是不能再留著了。再留下去,不定又出甚麼差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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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害得周瀚冇法生養,孟氏更恨孟馨娘壞了她的打算。顛末這些日子的策劃。她已經做好了統統籌辦,隻等年三十那晚脫手了。冇想到竟在這節骨眼兒上出了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