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可貴暴露感興趣的神采,細細問了幾句,便叮嚀孟馨娘道:“我這裡缺個謄寫經籍的人,你遣小我去問問,那位萍姨娘可願來奉侍我這吃齋唸佛的老婆子?”
孟馨娘聽到“走投無路”四個字,立馬就想到簡瑩頭上去。
上一回她“美意”收留了茗眉,成果叫茗眉爬到周瀚的床上去。雖說到底叫她整治了去,可中間兒受了多少閒氣,臨了還被那賤人害得吃了家法破了相,連祭天大典都冇能去成。
第二天一早,孟馨娘去奉侍孟氏起家,便當打趣話將這事兒說給孟氏聽。
躊躇了一下,便開口勸道:“世子妃,您就見她一見,聽聽她要說甚麼。她說的話如果順了您的耳,您就當睡前解悶了;若不順耳,您就當聽了個響兒。
孟馨娘瞧著她這作態,就想起茗眉來。
紫薔會心。上前將君萍扶起來,“萍姨娘快些起來吧。自家人,哪兒就用得著行這麼大的禮了?
若不是茗眉冇死成,又返來告了一回禦狀,她都要思疑茗眉是姓簡的女人安排到她身邊來坑害她的了。
前幾日周瀚又超出飛蓬院去了妾的房裡,她忍不得了,第二天一早去奉侍孟氏的時候便拐彎抹角地抱怨,說世子爺比來總往妾的院裡去,每歸去那邊都要補湯的,再這麼下去怕要虧了身子。
我甚麼都不求,隻想留在府裡,可二少爺就是鐵了心要趕我走。
誰曉得這一個是不是姓簡的女人安排的?
君萍做了兩年姨娘,也攢下很多的好東西。從妝盒裡撿上好的拿了幾樣。連著蘇秀蓮方纔送她的那一套屏麵,放在食盒裡裝著提了過來。
她跟君萍的設法一樣,認定是簡瑩攛掇周漱趕走姨孃的。她也想攛掇,可得先有個肯乖乖聽話的丈夫啊。
送到孟馨娘麵前,孟馨娘嘴邊便帶出一抹諷刺的笑來,“我那二弟妹最是知情懂禮,怎的調~教出來的姨娘連送禮都冇個章法?”
庶長女不是親生的,這連姨娘都要放出去,今後二房不就是姓簡的女人一家獨大了?一樣是周家的媳婦,如許的福分怎就落不到她的頭上?
孟馨娘原等著抓簡瑩的把柄,聽君萍說完,那股子興頭全都化作了妒火。
我也是實在冇體例了,才求到世子妃這裡。還望世子妃大恩大德,收我留在府上,將這事兒緩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