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周漱大哥交給母後的?”蕭樂林瞪大了眼睛,隨即暴露委曲絕望的神采,“人家好不輕易才繡好的,他如何能如許……”
何皇後不屑地冷哼一聲,“本宮教誨女兒,哪個敢多嘴多舌?你給本宮留意著,看看都是誰多事跑去探聽,將她們的名字和所屬宮閣一一記下。
何皇後還是第一次被丈夫如許疾言厲色地怒斥,愣在當場,好久回不過神來。
下了朝,措置完要緊的政務,便往鳳羽宮而來。
其他的人一概杖責二十,奉告他們,今後再敢教唆公主做一些不三不四的事情,毫不輕饒。”
“是。是,主子這就去辦。”裕安連聲承諾著,趕快去了。
“碧雲。”何皇後又叮嚀道。“你去把朝陽閣貼身服侍公主的宮人給本宮挨個審一遍,看看到底是哪個活膩了。教著公主繡這些肮臟的玩意兒,審出來直接杖斃。
“心甘甘心替你父皇擋刀擋箭的人多了,難不成你各個都要喜好?”何皇後氣極了,愈發口無遮攔,“你還親手繡了荷包。打了同心結,連頭髮都裝出來了,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不等她切近,何皇後便一把推開她,“你給我跪下。”
說完一掃跪著不動的碧雲,“你愣著做甚麼?還不快去?”
“裕安,你帶人去朝陽閣給本宮仔細心細地搜。凡是與公主身份不符的東西,十足給本宮措置掉,若漏下一樣,本宮唯你是問。”
“蕭樂林,你給本宮聽好了。”何皇後盯著女兒的眼睛,一字一頓隧道,“你趁早給本宮將那點子心機收起來,不然本宮便剃光了你的頭髮,把你送到庵裡當了姑子。”
蕭樂林被她聲色俱厲的模樣嚇到了,“母後……”
我就是喜好他如許鐵骨錚錚的男人!”
何皇後氣噎。半晌才喘緩過來,“敢情你是話本子看多了,來人,來人啊――”
蕭樂林再如何掙紮也不是她的敵手,隻能被她押著,乖乖地折返來跪下。
“跪下。”何皇後這一聲跟利劍一樣,刺得蕭樂林心膽俱寒,一個顫抖便跪在了地上。
“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氣到母後了?”嘻嘻地笑了一聲,就要過來挽胳膊撒嬌。
從何皇後口中傳聞了蕭樂林做下的荒唐事,神采比何皇後還黑上幾分,“的確是混鬨,今後不能再寵著她了。”
蕭樂林聽她貶低周漱,心下非常不樂意,梗著脖子頂歸去,“天底下有幾個男人能像周漱大哥那樣,能夠做光臨危不懼,以身擋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