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老夫人和方氏各自揚起唇角,心說不愧是她家的孫女兒/兒媳,就是口齒聰明。一番話說下來,既將聖上、皇後和公主高高捧起,也點出了“大師”與“小家”之人身份的尊卑與高低,讓人挑不出錯處。
“母妃是我們家的財神。”簡瑩答道。
“皇後孃娘如此誇獎民婦。民婦喜不自勝,情不自禁而笑。”
這對伉儷還真是……臭味相投!
聖上暮年病重,皇後孃娘以心頭之血入藥,救回聖上的事情,至今還在朝野之間傳播,說者津津,聞者稱道。”
蕭錚說,隻如果有幾分姿色又看不紮眼的女子,何皇後都喜好拿“小家碧玉”來抉剔人家。
何皇後第一時候就發了難。“如何,你以為本宮說得不對?”
“對皇後孃娘來講是陳年舊事,對臣婦等人來講,倒是世世代代都當學習和效仿的典例。”燕氏也不失時機地拍了一記。
“哈哈哈……”她的話音一落,蕭正乾便放聲大笑,“公然風趣。”
千頭萬緒難以理清之際,就聽何皇後再次發難了,“照你這個說法,你是濟安王府的家中之寶,那麼濟安王妃又當是甚麼?”
方氏悄悄撇嘴,堂堂一國以後,不顧身份和年紀同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媳婦兒爭長論短也就罷了,連教唆人家婆媳反麵這等末流手腕都使出來了。
從小到大,蕭樂林不知聽何皇後如此這般“誇獎”過少女子。那些人聽到“小家碧玉”四個字無不哭喪著一張臉,有些心誌和定力不敷的,乃至當場就哭了出來。
若要拿玉描述,聖上便是傳國璽,是國之重寶,也是要載入史冊,傳播千古的傳世之寶;伉儷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皇後孃娘便是與傳國璽一係同源、難分相互的和氏璧……”
“公主不是玉。”簡瑩答話,見蕭樂林神采一沉,似要發作,又趕快說道,“公主是珠,是聖上的掌上明珠,與皇後孃娘珠聯璧合,為聖上增輝添彩,同是聖上的心頭之人。”
蕭正乾眼帶柔情地看了何皇後一眼,“嫁予朕的這些年來,皇後的確支出很多,朕都記取呢。”
“皇後孃娘,您莫要聽她誇大其詞。”方氏聽簡瑩說過,何皇後彷彿對她“第一賢婦”的名頭有些忌諱,聽她說到本身,又提到“賢”字,便適時地插話笑道,“在簡老夫人麵前,我怎敢領一個‘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