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山伯點了點頭,“你等著,我這就給你通報去。”
正麵是一排五間老舊的磚瓦房。從正中的堂屋穿疇昔,是一個稍小一點兒的院子。雜七雜八地種了一些香椿樹和果樹。三間正房,兩旁各三間配房,擺佈各有一個跨院,一邊用作燒火做飯的處所,另一邊用作儲存糧食蔬菜的倉房。
小女人在正房門前愣住腳步,揚一揚下巴,表示輝白自個兒出來。
“她叫曉笳,是我們二少夫人身邊的大丫頭,明天出府以後就失落了。”輝白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紙來,“這是她的畫像,我必須頓時找到她。”
這莊子並不像富朱紫家的宅院那般規整地分紅幾進。也冇有曲徑通幽的花草樹木和亭台樓閣,前頭是一個又大又寬廣的院子。隨便地擺放著各種耕具。
那眉眼,那聲音,不是輝白又是誰?
輝白道句“有勞”,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
輝白也不答話,一腳跨出門來,用力地閉了閉眼,纔將那片暈紅從麵前抹去。出了門,那圓臉的小丫頭已經等在那邊了,或者從未分開過。
東邊是一溜兒石磨,中間有兩口石台水井,西邊建有雞舍、狗窩、牲口棚,另有幾畦菜地。種著豆角茄子,大蔥韭菜,黃瓜菠菜……
輝白三步並作兩步跨進門裡,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山伯,姐姐呢?”
輝白凝睇著她,“我要找一小我,我不付不起銀子,但是我能夠承諾你一個前提。”
頓時的少年翻上馬背,快步來到門前,一手握住門上的鐵環用力拍打。“砰砰砰”的拍門聲,在夜色當中傳出很遠。
將他一小我撂在無遮無攔黑漆漆的門口,便提著風燈顫顫巍巍地去了。過了好久,才又見到一團燈影由遠及近而來,提燈的是一個十歲高低的小女人。梳著丫髻。一身粗布褲褂,臉圓圓的,膚色烏黑。兩頰染著兩抹因經常日曬產生的紅暈。
蒲月朔日的夜晚,冇有玉輪,隻要寥寥的幾顆星在薄厚不均的雲層當中若隱若現。夜風習習,拂去了白日的喧嘩,人間萬物歸於沉寂。
“多謝。”輝白輕聲道了謝,深吸了口氣,撩起竹簾進到屋裡。
“你,要跟‘我’做買賣?”女子頗感不測,眼波一轉,“撲哧”一聲笑了,“好啊,說說看,甚麼買賣?”
竹床藤椅,半舊的簾帳,兩幅看不出那個手筆的書畫,幾件古舊的瓷器,一應安排都是樸素而清簡的。燭台上的蠟燭燃了半宿,隻剩下寸許長,火苗動亂著,隨時都會燃燒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