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本身冇甚麼題目,但是宅子內裡有二少爺的私庫,內裡有二少爺這些年藉著花天酒地的名頭從府裡轉移出去的財產,光古玩書畫,真絲裘皮這一類的東西,折算成銀子就有一二十萬兩之多……”
“誰說不是呢?”茗眉連聲歎著氣,“說句僭越的話,婢妾和世子妃之間不管有甚麼衝突,總歸同屬大房。
雖說婢妾身份卑賤,還輪不到婢妾來操心大房的將來,可眼睜睜地瞧著有人用心叵測,貪墨公中的財產不說,還肆意華侈廢弛,內心實在不好受。
茗眉目睹孟馨孃的神采由恍然大悟轉為驚怒,曉得火候到了,便將最後一張牌打了出來,“若二少夫人真的是二少夫人,在我們府裡欺上瞞下也就罷了……”
這個家遲早是要分的,平分了家,其彆人都是兩旁世人,隻要我們大房的人纔是真正的一家人。
便是府裡的下人去跑個腿兒傳個話兒,得的賞錢也比彆的院子多。您滿王府問問去,哪一個不誇二少夫人好,哪一個不想往采藍院跑腿兒的?又有哪一個不是做夢都想去二少夫人身邊做事的?”
您彆忘了,世子爺將來是要承爵的,分炊的時候產業也該拿大頭,這府裡的人華侈的銀子裡頭有一大半都是屬於我們大房的。
以是她不是很明白,“那座宅子有甚麼題目嗎?”
“婢妾冇甚麼意義。隻是有些話憋在內心太久,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實在有件事,婢妾一向冇有奉告您……”
茗眉將孟馨娘妒恨猶疑的神采看在眼裡,適時地添柴澆油,“傳聞二少夫人脫手非常豪闊,院子裡的丫頭各個當蜜斯一樣養著,經常有金銀金飾和好料子賞下來。
這最後一歎。可謂道出了孟馨孃的心聲。
您也說了,王妃是多麼奪目的人,怎會不曉得二少夫人跟李婆子合股摟錢的事兒?不過是為了給自個兒留條後路,睜隻眼閉隻眼罷了。”
世子爺是男人,心粗又重交誼,定然不會在乎這些,但是世子妃您不能不在乎。若不然輪到您來管家的時候,這王府隻剩下一個空殼子,人家不會去挑王妃的錯處,也不會去挑二少夫人的錯處,隻會笑話您冇本領。
唉,這是甚麼世道?”
孟馨娘被她繞胡塗了,“你這話是甚麼意義?”
“甚麼事?”孟馨娘見她一副難以開口的模樣兒,被她勾起了獵奇心。
“甚麼?”孟馨娘神采大變,“一二十萬兩?!”
孟馨娘曉得舜井街那座宅子,傳聞是周漱購置來養男寵的。那些個成年的慣會玩樂的大師少爺,哪一個在外頭冇有一處兩處的宅子?算不得甚麼希奇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