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沁如果嫁了疇昔,以滕夫人的做派,必定頓時給兒子分炊,將這一堆費事推給周沁。周沁想過幾天清淨的好日子,少不得拿嫁奩出來補助小妾的孃家人。
簡瑩不屑地撇了撇嘴,正要說話,金屏就滿麵憂色地闖了出去,“二少爺,二少夫人,大喪事。簡府方纔差人來送信,說是皇高低了明旨,我們家大老爺升了禮部尚書,另有那甚麼閣……”
“文淵閣大學士。”周漱介麵道。
為了打發這群‘遠房親戚’,滕夫人好生破鈔,連壓箱底的嫁奩銀子都開封了。”
金屏喜氣一滯,趕快彌補道:“不止如許呢,老夫人和大太太都封了誥命……”
簡瑩看著心疼,終究忍不住衝周漱生機了,“你那釜底抽薪的體例到底有冇有?冇有你就痛快地說冇有,我好想彆的體例。”
周漱很諳練地接住枕頭,幫她墊回腰後,好脾氣地賠著笑,“娘子,我曉得你替三妹焦急。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些事情不是焦急就能處理的。
“到底幾日?”簡瑩不依不饒地瞪著他,“母妃那邊扛不住,已經跟滕家互換庚帖,後天媒人就要正式上門提親了。”
究竟證明,濟安王的確不是親爹。
這回他倒是冇敢張揚,叫那小婦人改回女人的裝束,悄悄帶回府裡,對外說是買歸去的丫頭。現在那‘丫頭’已經叫他收用了,名字也改了,就叫直言。
出了這檔子事兒,濟安王如果還想讓周沁嫁疇昔,那就連dna都不消驗了,百分之二百五不是親爹。
周漱趕快安撫她,“娘子莫急,這幾日就該有動靜了。”
簡瑩剛喝出來一口水,聽到這話幾乎噴出來,“又來一個直言?”
周沁感受濟安王和齊庶妃跟那二代直言的爹孃差未幾,都是賣女求榮的主兒,氣得砸了齊庶妃半屋子的東西,把齊庶妃心疼得躺在床上哼哼了一整天。
滕家畢竟是濟南府有頭臉的門庭。麵子比天大,人家卻赤腳不怕穿鞋的,鬨起來哪個虧損哪個占便宜,一目瞭然,這下子滕家就是想退貨都退不成了。
為了十畝良田都能賣女兒。好不輕易靠上一個繁華流油的親家,還不跟牛皮糖一樣粘上去?
簡瑩無法扶額,滕夫人二次上門提親的時候,她曾經預言再來一個“直言”,滕夫人還會站在兒子那邊。這才疇昔多久,果然又來了一個直言。
好傢夥,連哥帶姐足足十戶呢,再加上姻親旁支,從今今後,滕家最不缺的恐怕就是上門打秋風的“遠房親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