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到這杯東西，就曉得供奉不是甚麼端莊菩薩。
周漱不耐煩聽她抵賴，“拉出去。”
葛覃院的丫頭婆子俱被這陣仗嚇住了，忙慌停動手裡的活計，紛繁跪下見禮。
罵完聞聲那腳步聲還是，怒然抬眼，冷不丁瞧見一臉冷峻的周漱，嚇得三魂顫顫，七魄悠悠，一骨碌從椅子上滾下來，膝行著爬出來，“二少爺恕罪，小的不知是二少爺駕到，嘴賤說錯了話。
麥香倉猝捂住她的嘴，“姨娘慎言，二少爺來了。”
“二少爺。”靈若又驚又急，撲過來抱住他的腿，“二少爺，你不能趕我走。您若執意趕了我走，不如賜我一死。婢妾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雲箏早有防備，就近指了兩個婆子叮嚀道：“好好照顧靈姨娘，這忙慌亂亂的，莫叫靈姨娘磕碰到了。”
你們如許亂搜一通。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靈若循名譽去，隻見掛著牆上的一副書畫被一個小丫頭翻開，暴露上麵的佛龕來，不由大驚失容。也顧不得端架子擺威風了，拔腿就衝了過來。
雲箏應了聲“是”，特長緩慢地點了幾下，“你們幾個去這邊，你們幾個去那邊，剩下的隨我來。”
靈若唬得魂飛魄散，也不曉得那裡生出一股子蠻力，推開架著她的婆子，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周漱跟前，“噗通”一聲跪下，聲淚俱下，“二少爺開恩，婢妾當真不知供奉的菩薩是那等不祥之物……”
靈若又急又怒，“你們都給我滾蛋，不準用你們的臟手碰我的東西。”
周漱點一點頭，領著張媽進門而來。
周漱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便領著一眾丫頭婆子進門而去。
雲箏淺笑隧道：“靈姨娘不必惶恐，我們搜完就走。”
聽到“二少爺”三個字，靈若便如被掐住了脖子一樣，聲音戛但是止。待瞧見周漱的身影，愈發驚懼難掩，兩腿不由自主地打起顫來。
“雲箏姐姐，你快來看一眼。”一個二等丫頭忽地出聲喊道。
難怪甚麼，周漱、雲箏等人都明白，隻要靈若不明以是，還在內心吃緊策畫著要如何將這件事諱飾疇昔。見周漱目光冷怒地掃過來，趕快說道：“二少爺，那不是甚麼鬼兒婆，就是婢妾閒來無事供奉一個菩薩，是保佑凡人安然長命的……”
聞聲一陣鏗鏘有力的腳步聲，隻當是哪個粗使婆子，便含混著眼罵道：“腳底踩著糞了？走個路驚天動地的，把姨娘們鬨醒了你擔待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