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紅芙含淚應下。
綠萼更是嚇破了膽量，那裡另有剛進門時的平靜？兩手撐在地上，纖細的身子抖個不斷。
白芍趕快替她撫胸順氣，“世子妃，您消消火，紅芙也是迫不得已。
方氏也不無諷刺地勾起唇角，主動跳出來送命，還不忘教唆誹謗，不愧是孟馨娘調~教出來的丫頭，行事風格都跟孟氏如出一轍。
方氏一手按在盞蓋上，聲音又規複了平平，“綠萼，你要曉得，彆人能做的事，我能做。彆人做不成的事，我也一樣能做。
紅芙轉過桌椅走到前麵來，筆挺跪下，“奴婢恭敬二少夫人，看不慣蘇姨娘那樣的小人登堂入室，就托人從內裡買了兩個小丫頭，趁著王府宴請之時，將她們帶進府裡。
綠萼和那兩個小丫頭被打得半死，被張媽以昂貴的代價賣給了人牙子。
想跟她鬥，還嫩著點兒！
――
世子妃莫要感覺難堪，該如何獎懲就如何獎懲，隻要給奴婢留一口氣，奴婢總有一日還會返來奉養您的。”
孟馨娘跟簡瑩等人一起福身恭送，目睹方氏扶著佩玉的手慢悠悠地轉過屏門，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直起家子，冷著臉一言不發地向外走去。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懲辦紅芙的困難扔給了孟馨娘。
采藍院這邊既冇有暴力也冇有血淚，連降等扣錢都冇有。簡瑩隻叫秋笙把“我蠢我認”四個字謄寫一萬遍，叫鬆蘿和小翠把“長點兒心吧”謄寫五千遍。
說完便一個頭重重地磕在青磚空中上，彷彿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綠萼忽地昂首，血痕從磕破的額頭流下來，染紅了眼角。她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唯恐錯過上首那位臉上哪怕一點一點的表示。
孟馨娘拉住她，麵有慚愧隧道：“菁莪院那位劃出道道來了，我不能不接著。便是為著做戲，也要打你幾板子，你能省些體力就省一些吧。
你誠懇招了，我還能網開一麵。你若坦白不報，到時候享福的可就不止你一個了。
“奴婢多去世子妃大恩。”紅芙欣喜不已，又要跪下叩首。
銅柱也捱了十板子，然他身材健壯，打完了無毛病走路。
眼角掃孟馨娘如覆寒霜的麵孔，心中嘲笑。拋出一顆棄子就想打發她，哪有那麼輕易？敢算計她的兒子，就該有折斷一條臂膀的憬悟。
孟馨娘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地墮入皮肉裡，卻毫無知覺。
統統都是奴婢的錯，請王妃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