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遠岱收斂思路。
黃遠岱感覺曹雲燁這話說得不虛,也不錯。
除了寥寥幾個殘兵敗將趁亂走脫,近三千北胡將士都成了屍身。
公子……到底是個甚麼樣的人物?
“以是你現在總該曉得,老夫為何要走了。”
“一萬多北胡甲士在各地駐軍的幫忙下四周合圍,就算莫州、瀛洲湖澱寬廣,我們也難以應對啊!”
想到這裡,曹雲燁不寒而栗。
那是塞外的草原人,是齊人眼中的窮山惡水之地的刁民,平常時候,齊人底子冇把對方放在眼裡,兩邊來往有限,涇渭清楚。
除了家裡的老婆與葫蘆裡的酒,彆的都不在乎,不過是因為在乎不了。
但是現在,上天——不,“公子”,給了他一個走向天下的機遇!
“河北大得很,公子留下的棋局可遠不止你這一處,光靠白洋澱也攪動不了大局,老夫另有很多處所要去,另有很多路要趕,可冇空在你這裡多作逗留。”
黃遠岱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有些奧妙,不是你能曉得的。你要做的就是這麼多。
能夠錦衣玉食,誰願安貧樂道?
“等撐過了北胡下一輪圍殲,這周遭數百裡,就是任由你們馳騁的廣漠六合!跟北胡好生較量,來日能有多大的成績,就看你們本身了。
在大齊天平亂世最光輝的顛峰,公子卻看到了大齊的腐朽脆弱,在統統齊人都不把草原人放在眼裡的時候,公子卻曉得對方已是大齊的親信大患。
聽黃遠岱提起“公子”,曹雲燁頓時滿麵持重,說話時連聲音都不自發低了兩分,帶著發自內心的畏敬膜拜:
黃遠岱的打算並不如何高超,要想北胡雄師果然如黃遠岱所言,被湖澱的小股兵馬帶著到處亂竄,那隻要一個能夠:
“公子是神人,我等凡夫俗子,能夠在公子麾下效力,在公子的帶領下殺敵報國,是祖上積了幾輩子德。如果能夠見上公子一麵,曹某此生無憾!”
“隻要你們能撐過下一輪圍殲,讓對方何如不了你們,比及河北大亂,這些綠營軍就隻能半道折返,先來穩定後院。
“若不是各城各地,都有我們的眼線、內應,要不是你麾下的勇猛,被公子的族人練習了這麼久,若不是寨中有這麼多修行者,還不缺符兵丹藥——
能夠名動天下,誰願冷靜無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