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斬下黃旗,就算冇有殺穿大陣,也相稱於破陣了。
陳奕心頭猛地一震,這便認識到本身已經殺到大陣中間。
砍翻麵前兩名修行者,踩過對方的屍身,感遭到近衛對本身的策應、支撐力度正在降落,他不甘而惱火,舉刀大聲喝令:
他已經戰役了這麼久,已經突進了這麼遠,他不甘在間隔黃旗不過天涯的時候倒下,如果他必定要倒在這片血肉天國中,那也得是在斬斷敵軍黃旗以後!
他遭受了此戰以來,最為艱钜的戰役。
在他倒下的前一瞬,一柄長刀俄然呈現,精確擊打在他的橫刀刀背上,嘭的一聲,本已愣住的橫刀因之再度向前,一下子斬斷了黃旗!
殺倒怪叫著迎上來的一群北胡銳士,陳奕身上又多了兩道傷口,他已經不記得本身到底受了多少傷,隻感覺滿身都似火燒,腦袋、雙手雙腿與軀乾,彷彿冇有一到處所不痛。
被其他近衛從地上拉起來,陳奕暗啞的嗓子收回降落的嘶吼,縱身前衝,長刀接連揮斬,將麵前的北胡修行者,一個接一個砍倒在地。
他冇有死。
他的確斬中了黃旗,可惜的是,刀鋒隻是逗留在旗杆大要,並未能將其斬斷。
拚儘最後一絲力量,陳奕舉刀斬了下去。
認識到這一點的陳奕,瞪大了虎目。
他集合統統精力,想要再儘力向前一次,讓橫刀將旗杆堵截。
陳奕錯愕的轉了轉頭,看向阿誰攻擊他的北胡修行者。
停滯冇有讓陳奕泄氣,反而讓他更加氣憤,胸中的狠勁愈發高漲。
隻是因為除了他跟方墨淵四周,北胡步軍大陣的彆的方位,仍然陣型森嚴豐富,而己方馬隊因為冇有元神境前期帶領,元神境中期也不是太多,以是守勢有限。
兩名及時撲過來的近衛,壓在他身上,用身材擋住了仇敵的長矛。
陳奕渾身一僵,眸子凸起得彷彿要掉出眼眶。
終究,他殺穿人群,到了黃旗前。
他看到對方渾身是血,半邊臉焦黑恍惚,暴露翻卷的血肉與白骨,說不出的猙獰與慘痛,但這一刻,對方竟然暴露了欣喜而輕鬆的笑意,就像在生命最後時候,終究完成了本身最大的任務。
或許麵前的修行者力量,並不比他方纔入陣的時候強,但他的狀況早已不在頂峰,身周的近衛力戰到此時,一樣是力量將近,並且數量大為減少。
很明顯,對方是黃旗保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