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質上她是一個仁慈的人。
楊佳妮冇理睬賈肅,而是掃了那些舞姬、樂工們一眼,“出去。”
賈肅的雙手不能轉動,但脖子和眼球還能動,散在麵前的文書他看到了零散半點的內容,確如楊佳妮所言,說的都是他跟方家勾搭為禍的事,方家管事的畫押也都清楚可見,這讓他一下子發急到了頂點,再也硬氣不起來。
廳中的各種陳列,桌案、瓷器、碟碗、酒壺,另有各種食品,都在頃刻間回聲崩裂成無數碎片,化作傷人的利器四下飛濺,眨眼間就在一眾歌姬、樂工身上,激射出一抹抹血霧!
有刺客進門,賈肅的第一個反應,不是逃竄也不是反擊,而是在震驚不測之餘,遙遙指著楊佳妮的鼻子怒叱:“那裡來的無知蟊賊,竟敢擅闖刺史府!曉得這是多大的罪名嗎,你長了幾顆腦袋夠本官砍的!還不快給本官放下兵刃,立即跪下賠罪?!”
“你聒噪完了?”
有些舞姬、樂工慌鎮靜張的跑了,有些則看看楊佳妮又看看賈肅,終究咬牙挑選了呆在這裡。他們冇有接到賈肅的號令,以是不能因為一個外人說甚麼就做甚麼,呆在這裡是保護賈肅的權威,也是對賈肅能夠掌控局麵的信賴。
待煙塵略微消逝,楊佳妮拖刀來到陷落的地台前,一雙冇有過量豪情的清澈眸子,冷冰冰的俯瞰著四仰八叉躺在土坑裡,嘴裡不竭往外湧血的賈肅。
此時現在,楊佳妮在他眼中,再也不是甚麼有求於他的江湖刺客,也不是甚麼不成理喻的瘋子,而是有著奧秘身份強大權勢的不凡存在,隻聽對方詰責他的語氣與內容,那就絕對不是江湖修行者會有的!
幾名神出鬼冇的青衣人,已經從她們身後掠過。
楊佳妮取出一疊子供詞,撒到對方臉上、胸前,聲音冇有半點兒顛簸,“那該我了。這是你這些年跟方家勾搭,為禍一方的罪證,招認者都是參與了各個事件的方家管事,以是你冇有狡賴的餘地。
賈肅身邊的兩位美人則是掩嘴嬌笑,看楊佳妮的目光充滿輕視不屑,就像在看一個傻子。
既然對方有求於本身,那本身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極度的驚駭,讓他感受本身像是墜落深淵。
怔怔看著蒙麵的楊佳妮,他晦澀道:“你,你為甚麼要查這些事,你,你到底是誰,你們到底要乾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