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宴北重搬到了紅柳房裡,每天淩晨給他存候的人隻剩下了宴故,風雨無阻,這是宴北重獨一的安慰,也是貳心底獨一的希冀。他不肯想起除夕那晚,李氏坐在主位上的場景。是了,她的好兒子,給她掙下了誥命,趁便把宴北重貶到了灰塵裡。
“都怪臣常日裡寵溺過分,昨日那事,提及來也是那牲口肇事在先,都怪微臣,管束不嚴。”
孝熙帝抿了口茶,也不叫起,拿起那道摺子,唸叨:“這百寶閣是齊家的財產,隻開業第一天,便日入四十三萬兩白銀,所得利潤齊家占兩層,秦王占兩層,靖寧侯府占一層,宴放占五成。”
“臣伸謝陛下隆恩。”魏王心中一喜。藉著這個當口脫身公然是明智的挑選。太子太師屬於三孤,天然比不上葉長啟頭上的太傅(三公)。可更讓他看重的是孝熙帝前麵那一句。皇室承爵凡是是降一等襲爵,也就是說比及景修從將來擔當他的爵位,就要從一字王降到二字王。現在孝熙帝封了景修從淮南王,又冊封了魏王世子,也就是說孝熙帝允了景修從將來不降等襲爵。這對於魏王而言,纔是真逼真切的好處。
孝熙帝輕嗤一聲,殿上世人俱是聽了個明白,卻無人敢為景修琪說話。要曉得自從會試泄題案以後,孔微慎至今仍然在家‘閉門思過’,這些日子以來,孔家一黨的人貶官的貶官,外放的外放。太後黨的人也不敢在這類時候觸孝熙帝和魏王的黴頭。
“其他人等,放逐八百裡。遇赦不赦!”這裡說的倒是百寶閣裡那些伴計保護了。
宴北重內心難受的緊。
說完,孝熙帝站起家來,走下台階,徑直來到景修琪跟前,淡淡的說道:“二弟,那百寶閣一日以內就給你掙了八萬兩銀子。長此以往,二弟,你說你要這麼多銀子做甚麼?朕給你的,還不算多嗎?”
景修琪跪在地上,麵上青紅交集,聽著魏王和孝熙帝一口一個皇叔,陛下,像是訴說著深厚的叔侄情分。他現在隻恨不得將兩人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