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除了做東的宴故,約有十來人擺佈,分坐著兩個桌子,每人懷裡俱是摟著一名才子。正樂著呢?

正說著,那老鴇招過來一個小廝,“去,帶這兩位公子去嫣兒房裡。”

宴故眼底透著一抹幽光,轉手便將帶頭的那位歌女捧上的曲捲送到宴斂麵前,道:“兄長先點一折!”

“是,兩位公子,且隨小的來。”那小廝嬉笑著說道。

宴仁亮指著火線燈火透明,花團錦簇,人來人往的熏芳閣,點頭晃腦,“輕綃帕首玉生香,共鳴儂家是五羊。連袂拖鞋那邊去,膚圓兩足白於霜。”

宴斂隻接過了曲捲,攤開一看,俱是些曲牌名,他隻順手指了一折金明池,便不說話了。

隻可惜,一步錯,步步錯。四十年前,葉,齊,楚,嶽四門號稱文壇四大姓,乃是清流砥柱普通的存在。昭武初立,齊,楚,嶽三家儘皆離職北渡,於仕林當中留下一段忠臣名流之千古絕唱。唯有歐陽尚一力主張對昭武天子昂首稱臣,趁著葉家後輩齊聚主宅預備與其他三大師共同北遷的時候,帶著昭武天子的兵馬圍住了整座葉府,逼得葉家儘忠於昭武天子。

瞧著宴斂兩人的背影,那老鴇頓時斂住了一臉笑容,倉猝又招來一其中年男人,私語了幾句,待到那男人倉促分開,老鴇這才規複了平常作態,見著客人進了門,忙又迎了疇昔。

“本日,小弟做東,諸位兄長縱情便好。”宴故笑道。那句縱情咬的格外重。

那老鴇抿嘴一笑,看著宴斂難堪的模樣,隻見著他眼底一片安靜不摻雜其他,她捂著心口,笑道:“喲,這位公子果然是嫩的很呢!隻不過本日入了我這薰芳閣,也不知會被讓哪個浪蹄……哎!得了手去。”本是調侃誇大的調子到最後不知怎的生生的扭曲了。

宴斂心中自是一陣唏噓,也不知該作何感觸。隻說道:“行了,出來吧!”

宴故舉著酒杯一飲而儘,末端,將手中的酒杯朝下,一副坦誠模樣。可恰好宴斂乾坐在遠處,端著酒杯毫無行動,熱烈的氛圍頓時便僵住了。瞧著宴故眼神當中的喜滋滋變成難堪,這才緩緩站起家來,酒杯高舉而後一飲而儘。

疏忽宴斂非常思疑的目光,持續說道:“我曾有幸拜讀過遠山先生的一篇佳作,記得內裡正有描述過這熏芳閣的一句。”

再看宴仁亮,這位口口聲聲說著第一次踏及煙花之地的傢夥,正摟著身邊女郎的腰肢,也不曉得說些甚麼,勾的那女子嫣然一笑,直把他看的神魂乍起……美哉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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