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斂兄弟利落。”宴之建興趣勃勃地說道,端的是豪放的風格。
隻見著一隻苗條的手探出來,搭在曹陸的胳膊上,出得馬車,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老鴇一行,無甚神采,隻冷冷地說了一句:“爾等做的不錯。”
隨後徑直踏進了這薰芳閣一道不為人知的後門。
再看宴仁亮,這位口口聲聲說著第一次踏及煙花之地的傢夥,正摟著身邊女郎的腰肢,也不曉得說些甚麼,勾的那女子嫣然一笑,直把他看的神魂乍起……美哉快哉!!
“是,兩位公子,且隨小的來。”那小廝嬉笑著說道。
宴斂隻接過了曲捲,攤開一看,俱是些曲牌名,他隻順手指了一折金明池,便不說話了。
厥後也不知產生了何事,這位年過五十的才子,忽的蕩子轉頭,不再流連妓館,隻用心做學問,丟棄昔日的不堪,硬是闖下了遠山先生的名號。
宴斂抽了抽嘴角,宴仁亮口中的遠山先生,不幸恰是日前宴氏族學中的夫子歐陽尚。
“這宴故但是很有誠意嘛!竟敢在熏芳閣設席,這裡但是都城馳名的銷金窩呢,內裡的先生大師最是才貌雙絕。”宴仁亮隨便說道,言語之間卻非常踟躇。
氛圍中滿盈著一股子淡淡的熏香味,宴斂皺了皺眉頭,貳心底更加不喜。
正說著,那老鴇招過來一個小廝,“去,帶這兩位公子去嫣兒房裡。”
“好。”說完這句,宴故一擊掌,門外頓時出去五六個抱著琵琶,古箏的女子。
宴仁亮指著火線燈火透明,花團錦簇,人來人往的熏芳閣,點頭晃腦,“輕綃帕首玉生香,共鳴儂家是五羊。連袂拖鞋那邊去,膚圓兩足白於霜。”
宴斂有些漫不經心,也不知為甚麼他的心跳的短長,斜看了宴仁亮一眼,道:“從吾兄來過……”
“本日,小弟做東,諸位兄長縱情便好。”宴故笑道。那句縱情咬的格外重。
若不是宴斂時候記取他倆之間的恩仇,保不得還覺得宴故等人這番作態是和他如何交好呢?
還冇等宴斂反應過來,宴故便往宴斂手裡塞了一隻倒滿酒的酒杯。說道:“兩位兄長但是讓我好等,來,我先敬兩位兄長一杯――”
對此,天下士子於葉家唾罵者有之,然更多的則是對葉家的憐憫與無法。誰料家中出了一個叛徒,竟一息之間毀了葉家四百年清譽。而後四十年間,當朝天子一邊防備葉家,一邊又不得不寵遇重用他家。因著葉氏乃是朝堂當中碩果僅存的文臣世家,門下弟子百千萬,坐龍椅的也不得不把葉家抬起來做活招牌,期以招攬天下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