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家兩兄弟看了看花頌,嘴角抽了抽,主仆三人說完,走得潔淨利落。
花頌將溫然送到“白雲間”下樓的雲梯處。
他皺著眉,眸中隱有肝火,含著控告道:“你彈得不對!”
花頌突然想起那雙泣血的眸子,和力道驚人的雙手,他退後一步道:“南楓公子?”
花頌額角一跳,不由暗道:此人公然是有病罷。
他笑夠了,然後一手撐著下巴,臉上還帶著笑意,偏頭對花頌一挑眉,鳳眼含情如四月桃花,身在綠藤攀爬的迴廊中,不清爽怡人,反而勾惹民氣。
但出乎他料想的是,南楓公子俄然笑了,他笑得前俯後仰,臉頰升起紅暈,開朗的聲音頃刻傳出。
他終究能感遭到外界的氛圍了。
溫然驚奇的看了他一眼,一轉眼,就高歡暢興的收下了。
他從小就對彆人的情感敏感,彆人的喜怒哀樂在本身的眼中很較著,前次偶爾通過琴音引出虛空中愉悅的情感,他便恍然大悟,曉得了啟事。
花頌垂著眼睛,專注的操琴,琴聲悠長又深遠的傳出去,就像深穀中的溪水流淌。
他的眸光又清又透,直視人的時候彷彿能將整小我都看破,讓人非常的冇有安然感。花頌主動握了握他的手,清平淡淡的笑,眸中倒是樸拙的。
暗紅的人影也不知來了多久,他微微側了側頭,持著藍玉煙桿從光芒昏黃的通道走來,扯起殷紅的唇對花頌道:“等你好久了,給我撫一曲琴罷。”
溫然光輝的笑,“你莫擔憂。”
而到底是因為甚麼而產生的異象,有經曆的修士天然看得出來。
南楓公子見他眉眼清冷,臉上冇有多少神采,眼裡莫名的閃過暗色,他煩躁的狠吸了一口煙,這纔將心頭的鬱氣壓了下去,緩聲道:“我不想聽這類曲子,要歡暢的,輕巧的。”
南楓公子行動停滯了一瞬。
元靈大陸門派林立,修真世家各處,人修、妖修、魔修彆離占有一方洞天福地,道門、佛門、邪宗、劍宗、皇族,世家…多種修真係統共存。
他緩了緩情感,風馬不及的想到,如何一個個的都不將儲物袋當回事呢,雖說它冇有靈性,儲存空間也小,但裝下一件鬥室子的空間還是冇有題目的。
花頌笑道:“您放心,我曉得的。”
他送溫然出門,要出版房時,花頌扯了扯他的袖子,“您等等。”
花頌忍著脾氣,想到此人腦袋不普通,能夠有病,且對他不錯以外,臨時忍一忍。他摒除邪念,但願一曲淨心的琴音能讓他復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