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向太後施了一禮，道：“除了普通傳飯外，霜露閣一共去了三次禦膳房，奴婢去了兩次，夏果去了一次。小主想吃牛乳杏仁羹，便讓夏果去禦膳房裡取些食材，可夏果去了好久冇回……夏果慣常怠慢小主，小主讓她做甚麼，她半路跑去玩兒，久久未歸也是常有之事，小主便讓奴婢再去取一趟，趁便找找夏果，提示她一聲兒，讓她莫要玩兒得太晚……”
知秋道：“你這是甚麼話？明顯是你親手做過的事，如何弄得彷彿我在冤枉你似的！明顯是你用心絆倒了我，明顯是你將字條給了我，你若內心冇鬼，何故不承認？”
還是由黃嬤嬤先道：“快到宴開之時，各宮娘娘們都忙著去蓬萊殿，並未叮嚀了奴婢們過來，隻是未去蓬萊殿的霜露閣那邊，秦主子前後派了夏果和小桃過來，要的都是一樣的東西，都要了杏仁兒和牛乳。之間便隻要皇後孃娘宮裡的知秋女人來過，女人甚麼也冇拿、甚麼也冇做，就隻是在院裡和屋裡看了一圈兒，問問奴婢們籌辦得如何樣了。出此以外，宴開宴散期間，便無其彆人來過。”
小桃連連點頭，道：“奴婢冇看清。奴婢隻認得是夏果的模樣，便嚇得甚麼似的，底子不敢看。厥後陛下親身帶著奴婢們去瞧了夏果的屍身，奴婢這纔看清楚的。陛下和娘娘、另有雲裳女人、知秋女人、李公公、另有在場的太醫們，也都看清楚了……”
“同事一場，都是奴婢應當做的。”小桃道。
小桃做出細心回想的模樣，細說道：“夏果嘴裡有吃了一半兒的杏仁兒，脖子上有一個用髮簪捅出的洞穴，手裡攥著一小片兒牛皮紙。太醫說，牛皮紙上感染著砒霜。陛下說，夏果能夠是撿到了那人丟下的包砒霜的紙，被人偷襲而死。”
太後最討厭哭哭鬨鬨的，此時未免感覺頭疼。按著額頭，道：“你些彆急。這事兒事關哀家的愛孫，哀家豈能不管？你好好說話。”
兩人又同時應了一聲兒“是”，起家規端方矩地等著。
太後淡淡點頭，道：“起家說話吧。”
太後點點頭，問道：“聽黃嬤嬤說，本日你們霜露閣前後去了兩趟禦膳房？去做甚麼？”
在小桃來到漪瀾宮之前，固然知秋和初夏都進屋裡來等著太後問話，但太後卻隻是斜倚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並未問她們甚麼。待到小桃到了，太後才略有些怠倦地展開眼，問道：“怎的尋了這好久？”
“是。”知秋應了一聲兒，隻得把剛纔的話又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