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未想薄馨蘭會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內心曉得她定然有貓膩兒,不免有些顧忌。但此時薄馨蘭問的話,又的確是她內心所想……不對,不但是她內心所想,而是究竟。既然如此,她那裡有來由和薄馨蘭客氣,大聲道:“恰是如此!”
光是聽著,知秋就已經嚇得渾身顫抖,盜汗淋漓了。
但是薄馨蘭卻那裡能被她恐嚇道,隻是含笑看著知秋,問道:“你說那字條是卓酒的筆跡,且又一口咬定,你的確收到了字條,但卓酒卻說他並未傳字條給你,如此,意義也是再較著不過……你的意義是,有人冒充卓酒的筆跡欺詐於你。而字條既然是冬雪給你的,冒充卓酒筆跡的人,明顯也和冬雪脫不了乾係。進一步說,是本宮教唆冬雪將帶有卓酒筆跡的字條給你,引你去禦膳房。但是如此?”
出了慎刑司,卓酒便藉著今次受召進宮的機遇,直接往禦書房而去。一起在內心策畫著該怎生為知秋討情……
薄馨蘭略抬眼瞟了知秋一眼,便轉向劉嬤嬤,道:“劉嬤嬤,本宮不太明白這‘雪裡紅梅’的意義,勞煩嬤嬤給本宮說說。”
劉嬤嬤趁著薄馨蘭的目光落在知秋身上,忙很擔憂地看了知秋一眼,以做其中立。但嘴上倒是答允著薄馨蘭,道:“娘娘說得是。”
在薄馨蘭這邊辯白不通,便隻能去求陛下。畢竟在這未央宮裡,他最熟知的人,也就是陛下。唯願陛下能看在多年主仆情分上,聽一聽他的意義,不要真的被薄馨蘭主仆二人給矇蔽了眼耳。
“猖獗!”冬雪猛地起家,指了知秋一下,道:“我家娘娘一向對你好言好語,你說思疑有人冒充卓酒筆跡,我家娘娘不顧你的歪曲,反而秉公寬和扣問。不過是問你要個證據,你拿不出來也就罷了,竟然另有臉惱羞成怒,如此你啊我啊的衝犯娘娘、如此不知輕重地謾罵娘娘!這未央宮裡,可另有端方在?這世道上可另有公允可言?”
“知秋……”,薄馨蘭緩緩抬眼,笑道,“你看這些東西如何樣?可合你的情意?”
“卓酒天然冇有傳字條給我,但我的確從冬雪手裡收到了字條!那字條明顯就是你們捏造的,如何是我在扯謊?我說的是從冬雪手裡拿到了字條,而不是那字條本身,你們何故這般混合?莫非你該問的不是冬雪嗎?莫非你不該問問她,既然卓酒冇有給她字條,她給我的那字條,到底從哪兒來?”知秋猛地站起來,看著薄馨蘭,據理力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