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馨蘭退下以後,太後立即叮嚀靳嬤嬤,道:“派人去查查這位初夏女人的秘聞。一個小奴婢罷了,怎的如此短長……”
薄馨蘭笑道:“太後莫要焦急,妾身瞧著啊,靖王殿下那邊估摸著也快了呢。傳聞靖王殿下相中了我們府裡的一個丫環,是娘娘身邊兒的貼身侍婢初夏。妾身早就瞧著那小丫頭模樣生得標緻,人又激靈無能,嘴上也敏捷,定然是個有福分的主兒,不想竟是被靖王殿下瞧上了,傳聞殿下連定情信物都送了呢……”
皇貴妃坐在皇上床邊,很有些笑容地說道:“薄氏固然老氣橫秋,不如何討人喜好,但幸虧本分,不似菀汐那孩子,膽量未免也太大了。前一陣子和翎王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的,弄得臣妾不好和mm交代。臣妾成心給她一個警告,讓她今後收斂著些。可又不想將事情做得太丟臉,以免影響了今後婆媳相處。剛好今兒得了機遇,便乾脆汲引了她……不想陛下竟然不如何承認薄氏。”
此人隻是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看著她的睡顏,等著她,並不將她吵醒。恰如此時容菀汐房裡的宸王一樣。
……
看來皇貴妃和太後一樣,都有操縱她來管束容菀汐之意。有了這兩人的如此企圖,看來她進宮以後的日子,要比在府裡好過很多。
薄馨蘭忙嚴峻道:“太後何出此言?太後千歲……”
太後笑著點點頭,道:“這是對的,儘管安閒些便好……你婆婆提了你的位份,可見對你很對勁,今後到了她宮裡,也是有甚麼說甚麼,便如同在哀家這裡一樣。”
打下江山不易,守住江山更是不易。她拚儘了平生換來的陳氏和沈氏的安穩,可不能都毀在了這小丫頭身上。
……
皇貴妃隻是笑著應了一聲兒“是”,但這顆心,卻就此落了下來。
太後笑笑,不再多言。
“本來我們府裡傳得沸沸揚揚,都說初夏要做靖王妃了,說殿下送了她一串兒藍冰玉的手串兒,妾身還不信呢。心想那藍冰玉但是多麼貴重?即便靖王殿下有,卻也不能這般隨便地便送給一個小丫環啊。直到前幾日,妾身纔不得不信了……”
多說無益,如果剛好皇上也有此心,天然不會見怪她,並且還會封她做皇後。但如果皇上冇有此心,便是她平生癡情錯付,冇甚麼好說的,至此便罷了。
皇上卻搖點頭,道:“固然也很招人喜好,但看著,並不像老三小時候。老三小時候很調皮,這孩子雖也有小孩子的童真獵奇,但卻總透著一股子拘束。朕瞧著,倒是和他母親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