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忠貴雙手接了聖旨,但是鬆了口氣,心想總算結束了這奇特的對話。
“你本身棋藝不精,卻說人家欺負你,這如何能說得疇昔?”容菀汐笑著走過來,隻能臨時不去想那些煩苦衷。
妙月端了清茶過來,低聲勸道:“娘娘已經看了好一會兒了,定然疲累,不若喝幾口清茶歇一歇?”
這一番存候下來,已是日暮非常,後宮裡的傳旨之聲早就停了。皇上在乾清宮裡用了晚膳,晚膳後,便隨便找了個差事,打發了李忠貴出去忙活,也將宮裡其他奉侍的寺人宮女兒們打發了,隻留了小福子在宮裡。
“哎……”容菀汐輕歎了一聲兒,放下了手中的書。實在冇故意機再看下去了。自從秦穎月進府以後,她的心就開端不定起來,進了未央宮以後,這心,被這深深深的宮牆壓迫得,更慌了些。
“那就好。”皇上總算放了心。這一會兒,墨跡也乾了,便當落地合上聖旨,遞給李忠貴,道:“收起來吧。去欽天監算了一個大吉的日子,再到太皇太後那邊安排一番,都安排好了再來回朕。”
李忠貴遭到了提示,卻也還是難堪,道:“但是陛下……千古以來,也冇有這麼寫立後聖旨的啊……”
妙月低聲道:“娘娘但是因著分封的事兒,內心不舒坦嗎?”
本來是讓太皇太後做主,來定先帝各妃嬪的位份,但太皇太後卻將此事推給了太後。皇上瞧著太皇太後倦怠,便閒說幾句請了辭職,到太後宮裡去了。幸虧太後並未推讓,而是將此事攬了下來,覺得他分憂。
正在圓桌旁下棋的初夏和知秋,聽了容菀汐的感喟,相視了一眼。初夏給知秋使了個眼色,知秋立即會心,忙向容菀汐撒嬌道:“蜜斯,你快來看看哪,初夏姐姐欺負人!都快把奴婢給圍死了,蜜斯快來幫幫奴婢!”
皇上這一天裡就冇閒著,天然宮裡也冇閒著。在幾位司禮官進宮以後,下午日落前的吉時吉刻,後宮裡分封的聖旨便傳到了各個宮苑。太後和太皇太後的尊詔,在妃嬪們冊封之前傳了。在後宮裡正響著各式歌頌的冊封聖旨時,皇上已經在太皇太後的宮裡存候了。
“冇有冇有”,李忠貴忙道,“陛下寫得很都雅,陛下的字本就蒼勁有力,看著便讓人過目不忘,這幾個字寫得尤其慎重,但是更都雅了些!主子隻是打個比方罷了。”
妙月道:“是啊,疇前在府裡,盧氏冇來的時候,陛下最寵幸的莫過於娘娘。即便盧氏來了,陛下待娘娘,也總比靜嬪更看重一些。陛下對娘孃的脾氣甚是愛好,怎的就忽地變成如許兒了呢?難不成是受了奸人調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