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朕承諾你了,你反而不歡暢?”皇上笑道。
但還是悄悄來到他身後,很和順地幫他繫好這身小寺人服的腰帶。皇上撐著雙臂不落下,由著她奉侍,笑道:“你如果能每天淩晨都這般奉侍朕換衣,那可多好呢。”
拿著梳子,從他的頭頂向下,緩緩梳到髮尾。
“菀汐……不是為了你,朕還能為了誰呢……”皇上輕歎道,“你這般聰明,如何在對待朕的情義上,卻這般胡塗呢?到現在,莫非你還不懂朕的情意嗎?”
但你好歹給朕多梳幾下啊!這般對付朕,有冇有誠意啊!害得朕白打動了!
看著這滿室暖和的紅色中的某一點,當真地說道:“平生一世一雙人,相看不厭到白頭……你能做到麼?”
但幸虧,還冇有胡塗得過分。在剛要這麼做的時候,立即製止了本身。
“嘖……”皇上俄然半撐起了身子,笑道,“幾乎被你饒了出來!朕說的,又何嘗是你的身子?你是個甚麼脾氣,莫非朕還能不清楚嗎?便是拿刀架到你的脖子上,你也斷不會做出不貞的事情來。朕問的,是你的心……”
正在享用著呢,忽見容菀汐將他的頭髮一股腦兒地攥在了一起,胡亂揪起來,用束髮帶紮上了。然後,利落地給他扣上了小寺人的帽子。
但是,她真的看不出來……
她曉得,以他的風騷性子和帝王的身份,想要做到平生隻要她一人,實在太難太難。但是在他所能做到的,對一個女人的用心、至心上,他給她的,的確已經夠多。乃至於……或許吧,起碼從現在看來,他對她的用心,真的超越了秦穎月。
“已經睡夠啦,我和你一起歸去!”容菀汐倒是拽著皇上往打扮台前走,將他按在了圓凳上:“我給你梳頭。”
“行行行……你說的對!”皇上起家,將容菀汐按在了圓凳上。自我催眠似的反覆道:“你說的對,是這麼回事兒,不要華侈時候嘛……”
“你曉得上一次,朕用了多大的儘力才忍住的?”皇上輕拍著她,回想起之前,大有種憶苦的感受。
自嘲地一笑,又重新縮回到他的懷裡,道:“罷了吧……且走且看吧。對我,你的確已經儘了力。”
“我隻是找個的處所躲著去罷了!畢竟是女子,莫非我還能開間寺廟不成?”
容菀汐想說,我甚麼時候念著了?但見他如此慎重的神采,也不好和他打趣著,隻是當真地點了點頭,道了聲:“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