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貴妃也有些慌了,她隻是說出了內心話,又不想真把人氣死,畢竟她是真的愛他。
她的視野再次落到鬱百歲的肚子上,那目光看得鬱百歲脊背一涼,不自發就避到了成乾帝身後。
“皇上和姐姐都在呢,本日好生熱烈啊。”
但是成乾帝的麵色倒是越來越白,氣味也越來越短促。
黎妃急的頓腳:“太醫說過皇上的身材不能動氣,姐姐既愛重皇上,又如何能用心說這些惹皇上活力呢!”
這可嚇壞了世人!
鬱百歲也冇推測事情竟生長到這一步,她仰首看向成乾帝,怔怔開口:“皇上……”
這是養傷的一個月裡,鬱百歲通過和秋令以及其他宮人的閒談中密查到的。
見她來了,成乾帝倒是麵色一鬆。
何況其父是鎮國將軍黎耀江,黎耀江駐軍東南二十載,軍權之重,連老安王都不得不顧忌三分。
成乾帝嘲笑打斷她:“孤倒要看看,這江山到底是我祁氏的江山,還是你許氏的江山。”
鬱百歲從宮女寺人的存候聲中得知,來者恰是後宮獨一可與許貴妃比肩的黎妃。
鬱百歲攙扶著她,目露擔憂,不顧許貴妃剔骨剜肉的目光,伸手來回撫著他的胸口替他順氣。
她伸手指著鬱百歲,殺意畢露:“這賤人狐媚惑主,本宮本日偏要殺了她!”
因而彆扭著聲氣上前:“隻要皇上正法這個女人和她腹中的孩子,臣妾就不奉告父王,皇上不必擔憂……”
這類保護更是刺激了許貴妃,她腦中一熱,完整不管不顧了:“有父王為我做主,我有甚麼不敢的?倒是皇上如此作為,就不怕父王……”
“孤有甚麼可駭的。”成乾帝麵色烏青,厲喝一聲後狠惡的咳嗽起來。
這一下,滿殿嘩然。
而許貴妃已經氣的渾身發顫,嫉恨讓她失了沉著,也失了辛苦保持的雍容風采。
“來得恰好,貴妃若另有疑,能夠扣問黎妃。那晚鎮國將軍托人送了好酒進宮,黎妃邀孤共飲,孤在雙雲宮飲至深夜,順道去了罪奴所。這些,黎妃都還記得吧。”
從最低等的罪奴,一躍為妃,聽皇上這意義若生了皇子還要再晉位,到時豈不是要和許貴妃比肩?
一襲紫色鳳尾裙的宮裝女子走了出去,清爽的笑聲突破了殿內的對峙。
黎妃微不成見的一僵,臉上的笑有些勉強:“是……臣妾記得清楚,皇上那晚確切是去了罪奴所。”
人證物證確實,由不得許貴妃不信了。